乔嘉诺看着魏杰不耐烦的表情,也没在意,笑了笑说:“走吧。”
“等一下!”
乔嘉诺转头看向魏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魏杰伸出手,“先交钱,后做事。”
乔嘉诺恍然,从衣兜里摸出两张叠在一起的十块钱,然后在魏杰眼巴巴的注视下,抽了其中一张递给他:“定金。”
魏杰还以为自己能一次性拿到两张,接过那么一张时,明显怔愣了下,紧随而来的就是被骗的愤怒:“你说什么金?你他妈就是想赖账吧?骗我很好玩吗?”
“你还没做事,我怎么就赖账了?”乔嘉诺淡定的叠好剩下那张十块钱,揣进衣兜里,“先给你一半,等你把那只鞋子捡来了,我再给你剩下的一半。”
末了,乔嘉诺补充道,“你怕我赖账,我还怕你赖账,要是你拿了钱不做事怎么办?你放心吧,这二十块钱是你的就一定给你。”
魏杰被乔嘉诺这么摆事实讲道理的一通说,竟然觉得有点道理,十块钱对他来说是笔不小的钱,可是刚才乔嘉诺给得那么爽快,应该不会藏着剩下的十块钱。
想通下来,魏杰难看的脸色顿时缓和了很多。
魏杰把乔嘉诺给他的钱塞进裤兜里,心情不错的扬了扬下巴道:“走走走,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
半个小时后。
两个人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宅子前。
这里已经在收费站附近了,距离市中心很远,也没有高大的住房楼,放眼望去是一片种满蔬菜的田地,以及散落在各处的乡下自建房。
尽管这里远离了市里的喧嚣,可是空气清新、环境良好,后面还有一座可以散步的小山,因此每逢节假日就有很多人跑来踏青。
廉晋华一家三口就在春天时过来游玩的,可惜廉晋华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小孩,他瞧见这处宅子里栓了条狗,那条狗一直冲着他叫嚷,他就到处找石块去砸那条狗。
哪知道那条狗突然挣脱了绳子,狂吠着向廉晋华追去。
廉晋华吓得直哭,连滚带爬的逃跑,过程中不小心掉了只鞋子,结果还是没有逃脱被咬上一口的命运。
好在听到声音的狗主人及时出来制止,廉晋华被咬得并不严重。
不过廉晋华那只崭新又非常昂贵的鞋子就那么遗落在狗窝旁边了,已经吓傻的廉晋华忘记提这一茬,廉晋华的父母也忙着和狗主人掰扯,直到回家后才发现廉晋华的一只鞋子不知道丢哪儿了。
宅子外面围了一层篱笆,中间有扇看起来陈旧不堪的木门。
木门没有关上,透过门缝可以看清楚里面院子的情况。
乔嘉诺凑到门旁,小心翼翼的往里看了眼,很快就看到趴在地上睡觉的老黄狗。
那条狗又脏又瘦,入眼时令人感觉很不舒服,它旁边放了个脏兮兮的铁碗,后面是一个木头做的狗屋,看得出来有一定年头了。
“就是那条狗?”魏杰也凑过来,瞥见那条瘦骨嶙峋的老黄狗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你和廉晋华的胆子比我的脚趾头还小,就那么一条瘦不拉几的狗都怕,我一脚过去能踹死三条。”
乔嘉诺斜眼瞥向魏杰,一声不吭。
魏杰却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叭叭叭的继续说道:“我跟你说,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我从小就不怕狗,我那些邻居的狗被我踹死了五六条。”
乔嘉诺不适的皱起眉头:“我知道。”
魏杰诧异的转头,面对着乔嘉诺:“你怎么知道?”
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全部喷在自己脖子上,乔嘉诺一阵恶寒,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靠了靠,扭头避开魏杰的目光:“我听别人说的。”
但不是这辈子,而是上辈子听说的。
上了高中,乔嘉诺才听一个朋友提起,廉晋华给钱让魏杰逼着靳储帮他把鞋子捡回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廉晋华自然不是想要那只鞋子,只是想找个理由刁难靳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