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の他_作者:洒节操的高二子(224)

    轰乡:再然后,就该是你用甜言蜜语哄一哄她们,她们来一句‘哎呀小弟弟嘴真甜’,最后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了。

    轰乡:“……”等等我的意识被和晖君侵占了两秒,刚刚那个不是我想的!

    不过黑发少年的这副皮囊,确实会很受大姐姐系的女人欢迎啊。况且太宰治又敏感的可怕,可以轻易察觉到对面人的情绪,并调动自己的动作做出最恰当的拟态为对方“排忧解难”。

    「我将自己一人的懊恼锁进胸中的小盒,将忧愁、疲惫感藏得深而又深,一味的装出天真无邪的乐观模样。」

    对别人诉苦,别人也会很困扰啊,谁会愿意听你长篇大论的负能量呢,还是不要给其他人添额外的麻烦了吧。

    那你为什么自虐一般的,去听别人的痛苦抱怨呢。

    太宰治把额头抵着轰乡的肩,有着白色绷带的衬托,少年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他不太顺畅的喘着气,没有继续言语。

    轰乡从最初的僵硬反应过来,他没有无故和别亲近的习惯,太宰治的贴近确实令他不太舒服,但感受到怀中少年的脆弱,轰乡终究是没有推开太宰治。

    港黑中的人是如何评价太宰治的呢。

    残忍无情、滥杀冷酷、血腥暴力……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形容。轰乡每每见到跟在太宰治身后的黑西装们,他们的内心无一不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绝对的忠诚来自绝对的恐惧。

    太宰治不止一次当着黑西装的面处理背叛者、教训不听话的部下,开枪下手毫不留情,即便那人昨日还为太宰治披上外套,今日也只能匍匐在少年的脚下,被恐惧支配。

    那么眼前,这个牢牢抱住他,像对父亲撒娇的少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轰乡知道太宰治是善于伪装的人,能在港黑成为准干部,绝不会是吃素的。

    只是少年现在的呼吸、心音、微动作……传递着无尽的悲伤。

    「我装出早熟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早熟。

    我装出懒汉的模样,人们就谣传我是懒汉。

    我装作不会写小说,人们就谣传我不会写小说。

    我装□□撒谎,人们就谣传我是说谎的人。

    我装作有钱的样子,人们就谣传我是富翁。

    我装作冷漠,人们即谣传我是个冷漠的家伙。」

    「可是当我真的痛苦呻/呤时,人们却指责我无病呻/呤。」

    这个连对被人诉苦都不敢的家伙,居然在外人面前呻/呤出声,这是胆小鬼能迈出的最大一步了。

    我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只是想让你救救我,我真的自己走不出来了。

    以上,是轰乡对【作家太宰治】的解读。

    如果【作家太宰治】和【港黑太宰治】存在着些许共同点的话——

    那么太宰现在想怎么样呢,告诉他自己喝醉了,然后让自己给他一碗醒酒汤吗。

    「瓦莱里说,行善之时,虚得心存歉意。因为世间最伤人的举动,莫过于对人行善。」

    行善伤人,最为痛心,因为我曾感同身受过:被施善之人的无意之举戳的千疮百孔。

    灌个醒酒汤……不是“善”吧。

    “和晖。”太宰治独露出的右眼眼眶发红,微卷的头发丝蹭着青年的颈窝,醉的迷迷糊糊。

    正当轰乡以为自己会听到太宰治和女人们接下来的故事时,少年粘稠的尾音拖长,语气却格外认真,“和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把我带回来。”

    金发青年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太宰治不再是一团模糊的影子,轰乡把手抚上太宰治的脸,因为醉酒变得滚烫的肌肤灼烧着,热热的。

    刚离开港黑,和晖只有七岁的时候,为什么会把一个同样大的孩子,带回家里?

    轰乡撇过头,沉默了。

    要是对【作家太宰治】撒谎,敏感的他会受伤,把心情编制成悲哀丧气的文字涓涓流入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