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只手,是不想要了吗。”
轰乡:……它已经好了。
青年站着不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平等院凤凰的眉头深深皱起,眼睛瞪大,别样的怒火在眸子里燃烧了起来,“嘁……那就如你所愿,轰乡,过来!和我比试一场!”
他走到了网球场的对面,举起球拍指向了轰乡。
“和晖前辈!”毛利寿三郎想上前阻止,明明前辈的右手才受了伤,NO.1还发出挑战?
啪——
“修前辈……”白发褐肤的男子拍住了红棕发少年的肩,摇了摇头,“要相信会长啊,三郎。”
“……”怎么你也叫我三郎了?
“我知道了,二郎前辈。”
种岛修二:“……”
金发青年掂了掂手上的球拍,右手里的药膏真是糊得难受,于是轰乡把球拍从右手切换到了左手,碧色的眼眸无波无澜,“我还以为,你挺看好他们的呢。”
德川和也、越前龙马这两人与平等院凤凰一样,都是从后山的地狱爬出来、经历了化蝶的蜕变。
“还是群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堪堪瞥见了冰山一角就以为自己看到了全部吗!”
“德川和那边的小鬼,看好了,这就是世界!”
戴着白色头巾的男子高高抛出球,他的身后,骤然出现了狂风暴雨,翻滚的海面上驶来一艘三杆帆船,豆大的雨珠打在飘扬的黑色骷髅海盗旗上。
举起刺刀的骷髅海盗把利刃竖在胸前,寻找着敌方的破绽,随时会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轰乡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左手握紧球拍,摆好了迎击的架势。
尘封的沙场扬起迷眼的土砾,萧瑟的风声带来了荒芜寂寥,没有任何生命的沙漠中心,太阳高照,炙热的沙地中逆风走来一个黑衣身影。
他戴着黑色的牛仔帽,腰间别着双枪,看似悠闲的步伐毫无破绽,光影一闪,枪声倏然响起。
左手握拍的青年抬起碧眸,即使眸中倒映着海上暴风,他的鼻息也没有一丝紊乱,轰乡勾起嘴角。
“你的世界,注定逃不开败北的命运。”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鬼。”
鬼十次郎的宿舍, 金发青年蹲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笼子里……正在爬滚轮的仓鼠。
毛利寿三郎一手枕在脑后, “据说有些初中生都把蜥蜴和植物带进来了, 鬼前辈只是养只仓鼠而已,算不了什么吧。”
轰乡与平等院凤凰的比赛依旧是点到为止,在试探性的交手过后,被后续赶来的鬼十次郎和入江奏多强行中断。
「平等院,轰乡的右手还没有恢复, 打赢了使不出全力的他, 有什么意义吗。」
「轰乡,已经可以收手了。」入江奏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金发青年在听了这位前辈的话后乖乖的放下了球拍, 没有了战意。
胡渣男子咋了一下舌, 拎着球拍离开了球场。
医护室离宿舍有点远, 鬼十次郎便提出让轰乡到他的宿舍去换个药,他那里有医药箱。
在几位小伙伴的目光直视下,轰乡只能乖乖的跟着他们走。
继续用幻术伪造出伤口, 重新消毒缠上药棉, 掌心冰冷油腻, 感觉很不好。
鬼十次郎看起来粗犷,却是一位格外细心的前辈。上药时,金发青年的眼珠子打转着, 然后看见了鬼十次郎饲养的仓鼠。
“我也养了一只仓鼠, 白色的, 公的……就是不知道现在他到哪里去了。”说到后面,轰乡的声音小了下来。
他把白冰冰扔哪去了?
算了,都那么大一只鼠了,肯定活蹦乱跳的。
「远征组」归来的第二天,就是U-17日本代表和二军选拔的随机回合赛。
而在一大早,鬼十次郎就从加治风多那里赢回了NO.5的勋章,重新回归了一军的队列。
“别瞎晃悠了,赶快过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