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碧色的眸子泄出一抹恶趣味, “哎呀,要是善逸君在两手空空的时候遇到了鬼该怎么办呢?”
少年杏黄的发色, 从根部开始一点点褪色, 整个人陷入漂白的状态。
下意识的躲过了时透有一郎的斩击, 我妻善逸看着裂开的岩石直打哆嗦。
久违的恶魔呢喃传进耳膜, “……好好训练哦。”
时透有一郎和我妻善逸的交谈是零, 不管善逸怎么求饶屈服喊话,薄荷蓝发色的少年都充耳不闻,动作毫不停顿的继续挥动手里的刀。
风山的某个角落,传来了熟悉的呼喊——
“呀咩喽!我认输!这位剑士大人求求您住手吧!!”
来到水山的轰乡听着这远处传来有些模糊的声音,不自觉的感叹道:
“真是有活力呢。”
……
金发青年碧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也翘了起来,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鳞泷左近次天狗面具下的神色也不自觉的柔和下来,在为天皇大人端上了一顿俭朴的午餐后,就又出门去训练学生了。
轰乡的眼神瞥向里屋,又收回来。
灶门炭治郎的秘密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发现了,不过,轰乡身边跟着的累也被对方看了个清楚。
鳞泷左近次有着和炭治郎一样的嗅觉,那么自己身上鬼的味道肯定也瞒不住他,前任水柱也早已发现轰乡身边有鬼的事实,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询问罢了。
对于这位和晖的老师……要不要告诉他呢?
说一下吧。
金发青年吹了声悠扬的口哨,长绵的声音传至山谷。
几分钟后,一声鹰啸出现在小木屋外,轰乡打开了窗户把黑鹰放了进来。
他伸出一只手臂,黑鹰拍了拍翅膀,温顺的停歇在轰乡的身上。
轰乡站起身,从屋子里找出了纸笔,摊开,写了两个字:
【过来】
连笔,无标点,一看就写得极为随意。
卷起纸塞进鹰绑在腿上的小筒里,写信放信寄信动作一气呵成。
鳞泷左近次本来还一直用毛笔写信,还是轰乡后来带来了钢笔,才让鳞泷左近次的小木屋里终于有了点近代的气息。
他勾出一根手指抚了抚黑鹰的下颌,在它锋利的喙上摩擦了两下,“去吧,给累。”
啼啸声传出水山,萦绕在云海之中,向东京城最中心的皇宫飞去。
白天累是不能出门的,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再低级的鬼都知道在白天要躲在阴影里。
鹰的速度很快,这只被轰乡驯养通人性的黑鹰不一会儿就飞到的轰乡居住的宫殿中,锐利的眼眸辨认了一下,它飞进累所在的偏殿中。
白发的男孩听见鹰啸,抬头看向了外窗进来的黑鹰。
他不能晒到太阳,除了偏殿的外室开了一扇窗,不会有任何阳光照射进来。
室内偏暗,但累一眼就看到了停歇在桌面上的鸟禽。
那是父亲样的鹰。
男孩走上前去,解开了黑鹰故意显露出来的小筒子。
【过来】
累:“……”
轰乡有在努力重塑累的三观,不过十岁的孩子世界观已经基本成型,轰乡得奖罚兼顾,重新刷新累的认知。
[父母爱护孩子,孩子听父母的话]
要听话。
白发男孩从缝隙里看到了透露进来的日光,厌恶的皱了皱眉。
要他顶着日光,前往紫藤花山……这和杀了他就差一步吧。
犹豫了半晌,男孩还是拾起了角落大大的黑伞,动作缓慢的撑起它,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太阳之下。
轰乡见到累的时候惊了一下。
白色浴衣的男孩抿着唇,牙齿咬住舌头,几乎停止呼吸。
布满紫藤花又是白天,累走过来的每一步都饱受着煎熬,胃里一抽一抽的疼,排斥反应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