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她迎着骑士王惊愕的目光, 轻轻笑道：“你看，我是有温度的，这样就可以让你安心不少了吧，saber？”
“不，我不是说这个，master……你的手上到底——”
立香握住了那隐隐颤抖的右手，神情柔和：“没什么，有人为了保护我而借给我的。”
她明白，那个称呼她为王的是谁，也知道能够拥有九个指环的是谁……其实答案很清晰，只是她不太愿意去接受。
倘若说属于那个人的一切，都成为了她的话，那么她和小偷有什么区别？
她只是想要延续传说，而并非是取代那个人，那么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就不可能让她全部接受。
她不是他们的王，她也不是吉尔伽美什王承认的所罗门王，她只是一个借用了灵基如今自食其果的人。
灵基被挖走，立香就明白她的计划全部没戏了，她不可能继续以所罗门的身份存在，而这个世间属于那位王的传说，也终究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为人所遗忘。比起那个人的存在不被人所知，被挖走灵基时候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想着，她闭了闭眼，复而睁开。
“saber，帮我联络上迦勒底。”
金发的骑士王轻轻点头：“我明白了，master。”
几乎不需要去辨别，她就能够肯定少女在撒谎，可是感受到了对方悲伤的她却无法继续追问下去。
将虚弱的英灵给扶到墙边，让她挨着桌子坐着，阿尔托莉雅打开了联络器，就走出了房间。
“立香。”
望着对面严肃的表情，立香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什么啊，达芬奇亲你已经知道了啊。”
“计划宣告失败，你不能继续留在那里。”
立香闻言，歪了下头。
“现在的迦勒底master打不过祂。”
莱昂纳多·达芬奇一脸不赞同：“藤丸打不过，那么如今的你就能够打得过？连作为所罗门现界的灵基都失去的你……现在又能够做到什么？”
立香笑着摇了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达芬奇亲。”
“从一开始我们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再坏的结果也就是所罗门灵基塑造不完整我回到迦勒底……都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那么在离开前稍微再做一点什么，也算是圆了另外一个所罗门的心愿。”
“就算是我，如今也不得不相信因果这种东西了。”
“我的失误让世界陷入了混乱，而那位迦勒底的master并没有经历七个特异点，就凭他……和那个玩意对上只会失去性命。我可以无情，也可以漠视所有人，因为这不是我的世界？不，我做不到。”
说着说着，那双始终冷静的金色双眸中带着些许泪水：“达芬奇亲，我做不到这种程度。”
许久以后，迦勒底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福尔摩斯先生？”
屏幕前，夏洛克·福尔摩斯看了眼莱昂纳多·达芬奇，后者好笑道：“那些从者恐怕要失望了。”
“就结论来看，的确如此。早就说过了，master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而且——不，没什么，在一切能够有结论以前，有些话还是先不说得为好。”
莱昂纳多·达芬奇耸耸肩，对立香开口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是一直相信着你的，只不过那些从者似乎动摇了。”
立香眼睛亮亮的：“是阿尔托莉雅偷偷和你们说了我的情况吧？”
“是的。”
提及这个，莱昂纳多·达芬奇的语气严肃了一些：“也许你还没意识到，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一旦超过了这个世间，就会被强行送回迦勒底，只是会对灵魂产生很强的伤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迦勒底那边不会采用这种手段。
“就算我们阻止你，也没用不是吗？”
立香擦去了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如果你是达芬奇亲的话，你就不会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