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他对相泽消太发出邀请。
相泽消太说好。
……
东京都的酒馆数不胜数。
绝大多数的餐厅、商店,九点半准时关门,但青年的夜生活却不止九点半,不狂欢到凌晨就无法开始新的一天。
相泽消太不是,也不可能是热爱夜间狂欢的青年,事实上绝大多数的英雄都保持良好的作息,除非需要他们夜间巡逻,打击敌人,否则都睡觉很早。
但他与霍克斯,今日却在酒馆呆到了很晚很晚。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霍克斯喝完了最后一点儿果汁。
“然后?”相泽消太还是副睡不醒的模样,他晃荡了下高跟酒杯。
“那个小鬼,实在是聪明过头了!”明明不过比太宰治大上几岁,霍克斯却已经将太宰称作为小鬼,“我算是明白,他拥有过人的洞察力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他说,“不过,比起相泽先生你说的,站在善的一方会大有作为,我倒是认为他如果站在恶的一方,会同样造成莫大的社会损失就是了。”
“最近我正好在调查歌利亚的过往,为了找出他究竟躲在哪里,在得到了档案室搜查许可后,就顺便查了下小鬼的过去。”
[本意是看看,究竟怎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可怕的异才。]
“结果?”相泽消太问道。
“结果是一片空白。”霍克斯抬头望做旧的天花板。
“最早的过去追溯到进入折寺中学读书,除此之外,是一片令人疑惑的空白。”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88%] 太宰坐在玄关的穿鞋凳上,心野长枝把鞋拔子递给他,才将皮鞋从太宰手中救了出来。
鞋拔子伸进皮鞋末端,终于把他的脚安放进去。
“真是帮大忙了啊,长枝酱。”
“太宰老师才是,要是一开始就用鞋拔子就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心野长枝也忍不住吐槽,“就生活技能而言,太宰老师也实在是太低能了,你之前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啊。”
“这个嘛……”太宰伸出手指挠挠脸,“果然因为死亡实在是太难了吧。”他说,“地狱不收我,所以无论多低能,遭遇了多少祸事都会活下去,我就是这种体质啊。”
长枝突然不说话了。
“那我就先走了,长枝酱。”太宰拿起手拎包,“学习加油!”
[他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说道“地狱不收我”时,确实露出了十分悲哀的笑容,他深色的瞳孔中,甚至不存在一戳即破的虚假的笑意,仅仅沉淀着让人无法呼吸的,沉甸甸的悲哀。
就算是心野长枝,都无法担起太宰的黑色情绪。
这或许是她能够窥探到太宰真实心灵的唯一瞬间。
……
三月末,静冈与东京之间又开了条新线,只需要二十分钟,列车便可将乘客送到东京市中心,无论是公司职员也好,学生也好,只需要在东京站换乘线路,就能在规定时间内达到指定地点。故而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两地跨城市往返,而不是硬扛东京高昂的租金。
“太宰同学!”绿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长枝的催促下,太宰出门的时间稍稍提前,而他距离车站的距离又比绿谷来得近,两重理由相叠加,绿谷出久就落在他后面。
“好久不见,绿谷君。”太宰将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遍赞扬说,“雄英的校服吗?还挺适合你。”
“真、真的吗?”绿谷的雀斑都发红了,“果然西装校服跟老式校服完全不一样对吧,穿上以后很有成年人的感觉。”
“绿谷君穿的话,与其说是成年人,不如说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儿吧。”太宰笑着说出刻薄的话。
绿谷:“……”
[啊,怎么说,不愧是太宰同学,一段时间不见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吗?]
[既然最后要吐槽我,先前就不要说“适合我”之类的话啊,高兴过后被浇一盆冷水,实在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