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清绞尽脑汁的想从姜夫子嘴里套出点儿东西,但是不知道怎么去说,毕竟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姜夫子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笑了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我们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这句话直接终结了赵益清的所有想法,也就是说过了现在,赵益清将永远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姜夫子转身欲走时憋出了一句:“夫子,我想帮忙。”
赵益清紧张的手心只冒冷汗,他不知道说了这样一句话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只能听天由命。
可姜夫子只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挂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快去上课吧,今日之事不是你的错,我已经知晓了,会对嘲笑你的同学做出相应的惩罚的。”
赵益清浑身的血液一下就凉了,他知道他离真相已经远了。
于是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班上,把黄怀鉴吓了个够呛,一上午都盯着赵益清,生怕赵益清被退学了,直到那个挑衅赵益清的同学被罚了抄书,黄怀鉴才松了一口气,趴桌子上睡着了。 中午很快就到了,照例赵益清领着黄怀鉴季茂成去了刘柏青的院子里。
穆棣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季茂成看着穆棣手里的食盒两眼发光,嗷的一声就扑了过去。
“天呐天呐,我已经多久没吃过老餮堂了,赵益清谢谢你来书院上学!呜呜呜老餮堂真的太好吃了!”
黄怀鉴比起他的样子也不遑多让,两眼盯着食盒都不舍得松开。
刘柏青的反应倒是好一些,只是在打开食盒的那一瞬间咽了一口口水。
与之前不同的是穆棣这次带了两个食盒,一个给你季茂成他们,另一个则是单独给赵益清的。
他把菜给赵益清摆好,赵益清也不客气,往穆棣腿上一坐,手往穆棣怀里一揣,道:“冷死了,快给我暖暖!”
穆棣握着他的手道:“手怎么这么凉?”
季茂成一行人表示没眼看。
赵益清没有回答穆棣的问题,而是转过头问道:“你们知道姜夫子是谁吗?”
“我知道我知道!”在认夫子这方面,季茂成最有发言权,毕竟他们班的学生常常接触的都是破云书院优秀的夫子,他道:“姜夫子可是我们最尊敬的夫子!”
季茂成的眼睛里满是星星,黄怀鉴一脸嗤之以鼻。
季茂成接着道:“姜夫子是唯一一个不是破云书院出身却在破云书院里当了夫子的,可谓是开了先河。当年姜夫子孤身一人来到京城,见人便问‘京城最好的书院是哪家?’扬言要挑战书院最好的学生,众人都笑话他不自量力,结果他到了破云书院,一手锦绣文章震惊众人,破格被进了破云书院当夫子,到后来姜夫子也成为了书院的管理者。”
赵益清不得不感叹了一下姜夫子的牛逼,可黄怀鉴却一点儿表情都没有,赵益清不由得看向了他。
看见赵益清疑惑的眼神,黄怀鉴解释道:“姜夫子本名姜槐,江城人士,二十年前来到京城,入了破云书院,虽说他确实有本事,但是在朝中大多数人不待见他。”
“为什么?”赵益清问道。
“大约是因为他的政见与大多数人不符吧。”穆棣边答边嫌弃赵益清只顾着听人说话不吃饭,于是又把菜混合到了一起,拿勺子拌好,给赵益清喂了一口。
赵益清:???
季茂成摸了摸下巴道:“确实,在姜夫子管理书院之前,想要入朝为官,首要条件就是必须是破云书院出来的才可以,姜夫子一来便破了这个规矩,说起来陈之羡也是算是第一批受益人。”
“那按理来说应该很多人拥护他呀,怎么会不待见他?”
赵益清话音刚落就被穆棣塞了一勺饭,差点儿噎着,气的赵益清瞪着穆棣道:“你喂猪呢?”
“嗯。”
赵益清:???
黄怀鉴抢了季茂成的一只鸡腿,美滋滋的啃了一口道:“他在朝中不受待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朝中大部分人都是破云书院出来的呗,不是破云出来的简直寥寥无几,到现在也是这样,毕竟破云可是大玄顶尖的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