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看起来都文质彬彬的,独独穆棣看起来不同,扎眼的要命,赵益清一进门就看见他了。
他坐在一颗树下,举着一坛酒咕咚咕咚的灌着,周瑾润坐在他身旁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穆棣理也不理,自顾自的喝着。
赵益清进来的时候,整场诗宴一下子就安静了,都用着一种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赵益清。
赵益清却没有一点儿慌乱的样子
,这场面他见的多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走到穆棣跟前,中间还收获了一个周润瑾的白眼。
他刚到穆棣跟前,穆棣就把酒一放,腾的往赵益清身上一趴,不动了。赵益清心道:完了,这是醉的不像样子了。
赵益清试图扶着穆棣站起来,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臂力和穆棣的体重,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他尴尬的笑了笑,赶紧示意黄怀鉴过来帮忙。黄怀鉴赶忙把季茂成一丢,过来跟赵益清一起扶着穆棣站了起来。
赵益清冲着在场的所有人行了一礼道:“长濯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与诸位改日再聚。”
说罢,带着穆棣欲走,只是在场的人,没一个想让他如此简单的走掉。
周润瑾是带头的那个,他把赵益清往穆棣位置上按,按得赵益清一个踉跄,还是醉醺醺的穆棣抬手扶了他一下,赵益清才稳稳的坐了下来。
周润瑾举着一杯酒道:“还未恭喜你与将军昨日喜结连理,来来来我先干了!”
说完便是一杯酒下肚,挑衅似的看着赵益清。赵益清深知自己不能喝酒,他稳了稳心神道:“多谢,只是长濯已经喝醉了,我不便再喝酒,只能婉拒周兄好意了。”
周怀瑾等的就是他的拒绝,只有赵益清拒绝了,周怀瑾才能让他彻底的下不来台。只见他轻轻一笑,把酒端到赵益清眼前道:“你这可是不给我面子了。”
赵益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句话只要说出来了喝与不喝都是得罪人,赵益清顿时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一直挂在赵益清身上的穆棣突然伸出了手,接过来周瑾润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喝完后还砸了咂嘴,嫌弃道:“不好喝。”
周润瑾脸上顿时就不好看了,他冷哼一声道:“将军与赵家公子可真是伉俪情深。”
旁边的人立马接道:“演的伉俪情深我们也能,是不是呀周公子!”
一边说一边冲着周润瑾挤眉弄眼,把周润瑾弄的有些恶心,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赵益清顿时冷下脸,道:“你什么意思?”
那人阴阳怪气道:“什么意思,赵公子……不对,是将军夫人,您心里不清楚吗?”
赵益清今天一天事情多的要命,再听这种摆明了挑事儿的话,一个没忍住掀了桌子。之后才微微冷静下来了一点儿,冲着刚刚说话的人道:“你再说一遍?”
那人像是怕了,没再出声。
这时,一个看起来在诗宴像是诗宴的主办人道:“有传言说赵公子你与将军是假结婚,可是确有此事?”
赵益清冷笑一声“与将军假结婚,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时候刚刚不再说话的人像是逮住了什么把柄似的,赶忙出声道:“谁都知道你喜欢将军,与他结婚你可不是得偿所愿了?”
赵益清这会儿连冷笑都懒得笑了,他面无表情,突的就让人有了一种压迫感,他道:“你说说,将军与我假结婚,又能有什么好处?”
谁都知道穆棣想收六州,但谁都不知道一年到头变着法儿的给穆棣赏赐的皇帝对穆棣有着极重的防备心,所以赵益清笃定他们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然而,赵益清却听到了一个自己根本想不到的答案。
只见那主办人敛了笑容,道:“因为穆将军他喜欢皇上。” 赵益清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荒谬的事情,怎么着穆棣就喜欢皇帝了?怎么感觉事情发展到想象不到的地方去了?
赵益清被这个消息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过来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将军喜欢皇上就要与我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