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盯着上面简单到不行的乘除,忍了又忍。
一个个教她算过去之后,傅寒时说了一声,“小蠢货。”
姜小鱼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立马又呜呜啊啊了起来,“连你也要欺负我呜呜呜我不活咧!!”
下一秒傅寒时就被教导主任一书拍懵了,教导主任义正言辞指责他,“傅寒时同学,你怎么能欺负低年级的小同学呢?!”
傅寒时:……
他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个小豆丁! ***
张小丽噗嗤一声, 差点儿笑出声来, “傅局长来得可真好, 您再来晚一步,我家老爷可要杀了我呢!”
可不是嘛,华钱愤怒地盯着张小丽,目光森冷渗人,像是条毒蛇,又像是什么被逼急了眼的鬣狗一类的野兽,要不是被傅寒时突然出现给打断的话, 恐怕说不定还真的对张小丽有了杀心。
华钱被突然出现的傅寒时弄得神色微微一慌, 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看向了傅寒时, 冷哼了一声, “傅局长,东西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
傅寒时笑了笑,“华先生做事实在是不谨慎,您看,门把手换了也不知道掩饰一下……”
他带笑的眼底带着一股子煞气, 注视着华钱的每一个神态,慢悠悠道,“可惜了,铁路局的车票,也很不巧地暴露了您呢, 本来不是说好在北平的麽?为何中间还回了一趟沪市?”
华钱面色一沉,“当然是回来做生意,傅局长还是不要血口喷人的好,和我一起的张老板也可以作证,至于上面说的那些,完全是无稽之谈,我这么宠爱我的小女儿,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傅寒时笑意微敛,冷了声线,“但如果是华敏悦知道了你的秘密呢,她这么一个傻子,谁问都会回答,你想要把华敏悦关起来,但是她到底是你的女儿,你总不能让她永远不见人,既然有隐患在,你不如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当初杀了她的母亲,还用药品弄傻了自己的亲女儿,你心底肯定在想,反正都傻了,活着也没意思了,傻子知道什么呢?送她早点投胎,说不还能让她下辈子找个好人家。”
傅寒时的语气淡淡的,但是透着一股子的寒气。
饶是张小丽这样的人,听到了这话,也忍不住微微打了一个寒战,她一直知道华敏悦的痴傻不可能是天生的,但是她从来没有继续往下探究过,她只是隐隐约约知道——当然了,要是认真探究了,她现在也活不到今天了。她只是知道那两母女是因为知道了那个秘密才到了这个地步的,张小丽也十分清楚,她也劝过华钱收手,但是他执迷不悟,上次甚至和她大吵一架……
张小丽想了想,微微敛起来了神色。
华钱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抓住床单的手青筋都暴起了,“傅局长,你们有证据麽?没有证据的话,我想我可以联系我的律师告你们诽谤,我想就算是傅局长,也不能忽视法律,不能随便污蔑人吧?”
“证据?”他轻笑道,“多谢张女士提供的线索,我们找到了那块带血的瓷砖……华先生做事实在是不谨慎,您恐怕不知道,您让处理东西的保姆,其实是张女士的人吧?不不不,您只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用来包裹尸体的袋子,也很不巧是华先生资助的医院的,最外面的袋子,是渔具的袋子,和您据说失窃的那个袋子几乎是一样的。化验的结果已经送去警局了,人证物证齐全,你还问我要证据?”
华钱的瞳孔微微一缩,他一开始以为那带血的瓷砖只是张小丽唬人的话,但是这话从傅寒时的嘴里面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华钱认真回忆了一下,也开始忍不住自我怀疑了。
那一天他知道华敏悦跑去贺凡那儿之后,生怕这个傻子把事情都告诉贺凡了,于是把华敏悦抓了回来。回到了别墅,他和华敏悦又一次爆发了争吵,他其实也不想杀自己的女儿的,但是到那时一个没有控制住,他把人推到了门把手上去了,再然后,他看着晕过去的华敏悦,一时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永远绝了这个后患。
后来,他是安排了一个小保姆处理血迹,但是那个时候华敏悦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他只说是鸡血,小保姆也没有怀疑……张小丽怎么会知道?但是那小保姆的确是张小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