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
他难得大方地说：“如果你是真的来帮我的，你就是我这边的。喏，吃吧，我看你很想吃。”
想吃倒是想吃，但是不能吃啊。
闻聆忍痛拒绝了，为了转移注意力，闻聆说起正事。
“很遗憾，你的父亲没有给你请老师。”
白枭放下牛奶杯，盯着闻聆看。他有点搞不明白闻聆要做什么，却觉得自己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
闻聆：“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当你的老师吧。”
从没有念过书的闻聆，鼓起勇气误人子弟去了。
可惜惨遭白枭拒绝。
“你看起来不聪明的样子，你有什么能够教给我的。”白枭瞪着闻聆看。这个假扮女仆的家伙，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可以当他老师的学问。
不说别的，光从闻聆的谈吐来看，白枭就不认为他受过什么高等教育。
受过教育的人，讲话不是闻聆这个味道的。而且他们通常都让白枭很不喜欢。但是闻聆这家伙不是那么讨厌。
如果真的那么讨厌的话，他可能当场就叫人了。到时候这个假扮女仆的冒牌货就能轻轻爽松松地被赶出家门了。
偏偏他没有。
闻聆也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行，他教不了白枭读书写字，教不了剑术和琴艺。他这么多年的看家本领就是骗术罢了。
“我能教你的只有骗人了。”闻聆沉声道。
白枭：“……”感觉听到了奇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满三千了的， 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能教他什么, 白枭不知道。
但是白枭很喜欢他。
白枭问他叫什么, 闻聆紧张了半天说叫哆巴, 这么奇怪的名字一看就是假的。白枭知道多半是随口编造出来的假名。
起初白枭怀疑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是不是居心叵测。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后, 白枭渐渐打消了对闻聆的疑心。
不管这个人从哪里来，他对自己却很好。白枭觉得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比他还要好的人了。
没有人会关心他今天是不是吃过早饭, 昨晚变天有没有加被子。他的同胞弟妹会在各种节日或者生日收到礼物，他的父亲会在远行回来后, 为弟弟妹妹带回从远方得到了的精致礼物，但轮到他的时候, 总是随意打发一下。
直到闻聆的出现。
他对自己无微不至，就像童话故事里带给主角幸运的天神。
可是，白枭从没见过这个天神的真面目。他总是突然出现突然失踪，找不到踪影, 也不会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闻聆顶着的女仆妆容并不好看。
衣服不合身，再瘦的汉子肩膀总比女性宽, 因而把裙子穿出了狗熊样。隐隐有些李逵学黛玉葬花张飞跟宝钗扑蝶的奇异感受, 又操着一声极度违和的男性嗓音, 别提多奇怪了。
他觉得自己这模样估计得给白枭留下对女人的阴影。
估计白枭后来突然看上他，也有童年阴影的原因。这他就不管了。反正白枭已经看上他，还能突然转性去换口味不成。
他是不允许的。闻聆已经想通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想些未来没有发生的事情。
他喜欢白枭，白枭喜欢他。这就是一件很平常不必再纠结的问题。甚至，他们之间连很多人不可能有的孩子都有了。
这关系, 绝不能轻易撇清了。
闻聆希望白枭的日子好过点，他必须得学会点保护自己的生存技巧，看白枭瘦的，一定在家里天天受欺负了。
说不定后母就让他去分红豆和绿豆，说不定后母让他天天去放养，说不定后母就把他丢到森林里让猎人拿起斧头把他砍死。
闻聆的设想里，白枭就是那可怜的男版灰姑娘。
闻聆特别认真地对白枭说：“如果有人给你送苹果吃，或者别的果子食物都算进去，你绝对不要吃！对方吃过了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