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就算身为魔女，也不能如此低要求自己啊。”
云锦手里的教鞭是特制的那种，细细长长恰好可以点在克里的小面积卷子上。
“焰每一天都比之前更进步一点，作为同伴的你，难道就准备原地踏步等死了吗？”
克里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圈圈：“可是我都是魔女了，难道还能再去上学吗？”
“谁说不能的。”
云锦信口胡诌：“万一我把这件事解决了以后，你就可以恢复原样过起普通人的生活呢，一切皆有可能嘛，现在放弃还早了点。”
“但是数学真的好难QAQ”
在让人头疼的数学题前，克里所坚持的魔女的骄傲不复存在，她就差流出两道宽宽的泪，表示自己完全不行了。
而目睹了这一幕，却没有办法开口说些什么的晓美焰，只能在心中表示自己对于克里的支持。
因为她的成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那天的摸底考试，彻底摸出了她只熟悉一部分知识的尴尬局面，天知道她看着卷子上那56分的成绩，脸都要红得当场炸掉。
还什么品学兼优……完全是高估了自己，跳出那个固定圈子后，自己不过是从腼腆的菜鸡，变成了高冷的菜鸡而已。
会变成魔女带来的绝望，还没有成绩带来的打击大。
可能因为，一个存在于未来，而另一个，近在眼前。
“你们两个啊。”
敬职敬业的云锦老师唯有叹气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实在不行，就上题海战术吧。”
她从熊猫头背包里掏出了两本厚厚的习题册，砸在桌上的时候，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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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轮回所困之人 当付丧神拿着调查结果送给云锦时, 就看到审神者对面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正趴在桌上眼里转着圈。
而对方面前那厚厚的一叠复习资料，更是让付丧神回忆起了被考试支配的恐惧。
——噫，明明做题的不是他们, 可这心头一凉是怎么回事！
“你们来啦。”
在他人眼中化为魔鬼存在的云锦一点都不在意学生们的悲惨情形, 她冲着付丧神点点头, 示意对方把文件拿过来：“魔法少女那么多, 应该有点收获吧。”
“有的。”
主要负责此事的加州清光他们，条理清晰的将自己这些天里的收获，以简短的语言讲述了一遍，轻重得当还衔接流畅，一看就是做好了准备。
这也符合了云锦的喜好, 她最不耐烦的，就是听别人废话连篇说不到重点。
结合着手下们的讲述和文件上那准确的数字，云锦大致算了一下从古至今牺牲在这事上的少女数量们, 心脏猛地就是一缩。
以一个什么都可以实现的愿望为诱饵，交换出去了一段无法回头的悲惨命运，虽说是少女们的个人选择，但如果丘比会提前告知她们有这样的结局的话, 估计很多人会选择放弃, 老老实实的接受着不完美。
然而隐藏条款，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很惨吧, 这种莫名其妙就被坑了一辈子的感觉。”
听到了云锦的感慨, 付丧神的心中皆是自嘲的一笑。
若说悲惨, 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身为器物，却拥有了人形与情感；要是以人来对待，他们显然与真正的人类相差甚远。成为了魔法少女的人，至少还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们是从诞生之日起，就是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面打转。
有时候还要面对一些只想把他们当成工具来利用的审神者。
“对了，那什么魔女之夜，是不是也差不多要到时间了。”
云锦随口提了一下：“我知道你们这些天都有轮班出去打魔女，应该知道怎么搞定了吧。”
不说还好，一提到魔女之夜这关键词，上一秒还在躺尸的晓美焰立刻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