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看上去似乎恼羞成怒:“并不是这样。”
“事实上你就是在别扭。”
和身在局中看不清的泽田不同,云锦那看了不知道多少小说电影电视剧的情感雷达告诉她,自己一定是说中了对方的心事。
“你该不会是在嫉妒阿纲和守护者的关系好,才这么针对他吧。”
泽田拒绝说话,并看向了窗外。
——哇哦,泽田先生的耳朵都气红了。
前排偷偷调整了后视镜角度的烛台切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为云锦那打出去的直球而欢呼。
我们家的审神者,真是对别扭人士的终极武器,毫不留情的撩起遮羞布,并顺势来一场心灵撞击。
就是不知道泽田先生能不能抗住这破天的羞耻心了。
烛台切乐得看戏。
纲吉也在看戏,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他努力的憋着笑,生怕自己笑出了声。
——可恶啊,里包恩怎么忘记训练一下忍笑的能力了,我快要憋不住了QAQ
——事实证明我还是缺少锻炼,不行,回去就要加强一下面不改色的能力。
“哼哼,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怎么从阿纲过来后你就别扭了起来,原来根源在这里。”
云锦有些小得意:“联想一下那个叫做狱寺隼人的态度,还有其他几个……该不会是在未来,你的守护者都是把你当成首领来看待的吧。”
“……那不然呢。”
泽田努力的心平气和:“我确实是彭格列的BOSS,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是你明明就是想和他们打篮球。”
“抱歉我说错了,最近看那什么篮球比赛看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彩虹战队的情况拿来用了。”
摆摆手,云锦替换了关键词:“你只想和他们做朋友。”
这话对着一个成年人说,感觉是好笑又诡异。
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幼稚。
当一个小孩子说,我想和你做朋友时,听到的人都是会心一笑,感慨小孩子的友情真是可贵;但当成年人说出这话时,扑面而来的羞耻感,会让这话还没说出就胎死腹中。
“可是我和狱寺他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
看戏的纲吉弱弱的插了一句话进来:“难道说十年后的他们,和你断绝了朋友关系吗?”
泽田快要被十年前的自己气得吐血了。
什么叫断绝了朋友关系,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关系是肯定没有断绝的,但是按照泽田的反应来看,这里面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词就可以概括得了的。”
大侦探云锦摸摸下巴,遗憾的发现这件事是不能在下车前给讲清楚了。
无他,录节目的电视台马上就要到了,他们不可能呆在车里一直谈下去。
烛台切光忠也觉得十分遗憾,听八卦可比上班做菜有趣多了(。
“那就看完了再说吧。”
云锦拍了拍手跳下车:“不许逃跑哦。”
她拽住了泽田的衣摆,用的力道不到,可对方想要挣脱的话,势必要把衣服留下来。
“……我知道了。”
泽田放弃挣扎。
坐在摄像棚的观众席,那特意收拾出来的、对着烛台切的位子上,纲吉是真的在激动。
“原来节目录制是这样。”
他小声的冲云锦说,眼睛里面星光闪闪,让人看了只想慈爱的揉乱他的头发。
——嗷嗷,这小鹿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是专门去奈良学习了吗?!
——可奈良的鹿也没有阿纲可爱!奈良的鹿你们太失败了!
“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他继续小小声的说话,注意力在周围走动的工作人员身上跳跃:“好厉害啊,这也太厉害了。”
泽田还想提醒他不要出声影响录制,但云锦早已放出了隔音结界,还和泽田比划了手势,让他不要打扰小朋友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