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与里包恩相遇之前,他就是整个并盛都有名的废柴,多少家庭教育自己孩子的时候都把他当成了反面例子,废柴纲一度取代了他的真实名字,成了外人对他的唯一印象。
到了后面, 愿意向自己伸出手的朋友多了, 可他们却因为首领与守护者的不同,主动将二者的位置摆在了不同的平台上。
彭格列、首领、BOSS、十代目……
阿纲这只有亲友才会叫着的名字, 被莫名其妙的隐去了身份, 成了不能见光的另一面。
“阿纲哥……这样?”
云锦问他:“唔, 这个称呼确实要比什么泽田小哥哥亲近多了, 好哒,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要这样子叫他。”
“喂喂。”
自己那好不容易勾起来的青春期惆怅, 瞬间就被不解风情的小姑娘给击碎,泽田扯住了云锦的脸颊,往外一扯:“说吧, 你是不是故意这样的。”
“肿么可楞。”
她口齿不清的说, 努力把自己的脸从魔爪下拯救:“不是你自己说更喜欢阿纲哥这个称呼的吗?那泽田小哥哥就是你, 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呵呵,把大哥哥我的忧郁哀伤给还回来。”
“略略略!”
云锦跑到远处给泽田做着鬼脸:“还大哥哥,和小哥哥一比你就是叔叔级别。”
“刚才还叫着我大哥,现在就变成了叔叔,你这辈分是不是升级升得太快了。”
“有吗?”
小姑娘一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单纯笑脸:“那我们来聊一下怎么去找阿纲哥哥好了。”
“二哥二哥,你怎么一直在旁边坐着不说话。”
“啊……啊啊啊啊?”
山姥切国广满脸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迷茫:“我并没有去过现世,最多只是和审神者去了万屋而已……”
问他有什么外出的经验,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面烤吗?
而且去万屋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还是审神者看在他是初始刀的份上,带着山姥切去了一趟,等到了万屋,看见别的同事身后跟着的稀有刀后,审神者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那还要给你再加一个人设。”
云锦摸出小本本开写:“国广二哥是一个常年呆在家里、不喜欢出门的小朋友,至于为什么不喜欢出门呢?”
“被喜欢的女孩子拒绝了所以不愿意怎么样。”
泽田在旁边提议:“然后他最好的兄弟也喜欢着同一个女孩,在他告白了后,他的好朋友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情,冲动的向女生告白后被接受了。”
“结果我们二哥就成了这段青涩恋情中的唯一牺牲品。”
“好——惨——啊!”
拉长了声调,云锦用戏剧腔感慨着山姥切国广的悲惨命运:“再加上这样可怜的二哥还有一个闪闪发亮、温柔体贴的兄长在上面。”
“父亲再婚后,家里又多了一位更加闪闪发亮的小妹妹。”
泽田与云锦一唱一和:“多重打击之下,变得害羞内向也是情有可原。”
“……”
山姥切国广无话可说:“你、你们开心就好吧。”
他被纠正了好几天,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喊出什么审神者大人。
“那我们辛辛苦苦变装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被人揭穿吗?”
在这种时候,云锦就把她那只配自欺欺人的演技扔到一边了:“我相信山姥切你一定可以的!一天不够我们就来两天!两天不够!我们就练习到计划开始前一分钟再停。”
就这样,向来默默无闻的山姥切国广被强制性的搬了家,住在了审神者小院里。
他这些天都不敢出去,只要踏出那扇门,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眼神足够他做上一晚上的噩梦。
要是审神者同意的话,我、我也想换……算了,我错了,我根本不想自己被换掉,就算天天被审神者和那位泽田先生调侃,我都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