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笑意一僵,“陆廷上将刚才不是还端着酒杯吗?”
“都说了你喝多了,喝醉的虫说的话可信度有待考察。”
林封眯起眼睛,算是又刷新了对这位军部上将的认识。
他心里暗骂,虽然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挺不是虫的,但陆廷你是真的狗。
云白白:“……”
不是没吵架吗?怎么又开始了??
就连西瑞尔都看了过来,云白白揉了揉额角,选择不理会这两只虫,站起来想进别墅里休息一下。
但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喝甜酒,猛地起身差点又坐了回去,杯子砰的一声磕在了藤椅边缘,里面残余的酒液也淋了一点在白色的礼服上。
以前一直喝营养奶,骤然接触到这种饮品的幼崽有些晕了头,陆廷立马将竞争虫抛在了脑后,他眼底透着紧张,“白白?怎么了?”
宴会上本来就有许多虫关注着云白白,此时竟是都慢慢的围了上来。
“白白阁下怎么了?”
“需不需要叫医护虫来——”
西瑞尔皱了皱眉正想上前,就听见有虫发出了一声惊呼。
“是,是翅膀……!”
那些离近想找机会献殷勤的小雌虫们,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眼睛都不会转了。
云白白渐渐有些烦躁,他本能的扇了扇背后没控制住放出来的金色翅膀,在黑暗的角落越发吸引虫的视线。
“你们要吵就吵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一个月的刻苦训练在此时派上了用场,隐约起了醉意的云白白招呼都没和西瑞尔打,就扑闪了两下巨大的双翼一眨眼消失在了众虫的面前。
陆廷还好,已经习惯了幼崽放出翅膀一瞬间的精神冲击力,林封则是第一次离完全形态的幼崽这么近。
他深深的呼吸了两口勉强稳住浮躁的内心,两只守护军雌互不退让的看着对方,借着骚乱刚摆脱雷蒙德的泰伦这时才到达了这个巨型修罗场。
“怎么了这是,白白呢?”
另外两只守护军雌同时转过头,“你闭嘴!”
泰伦:“……?”
我踏马。
陆廷彻底不再管这周围的搅事虫,对着项元点点头后就追随着云白白消失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白白:你们爱咋地咋地,我不玩了。 砰——
主卧的门被一下打开。
云白白金色的副翼耷拉在地上,黑暗中,隐约看见他在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这里所有的布置都没有尖锐的棱角,根本不担心伤害到幼崽娇嫩的皮肤和翅膀。
“亚索不乖,陆廷也不乖——”云白白啪叽一下脸朝下摔在床上,接着闷闷的自言自语:“白白多乖啊,从来就没有吵过架。”
“虫子和兔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么……”
“唉,白白好难哦,”幼崽抠着手指数,“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那要白白怎么办嘛……”
就在已经彻底糊涂了的幼崽嘀嘀咕咕小声埋怨的时候,陆廷回来了,他急的都没有走正门,直接从主卧的阳台翻进来,还差点被巡逻的护卫当成了什么疯狂粉丝。
陆廷黑着一张脸,打发了这些“尽职尽责”的护卫,就从外面推开了阳台的门。
床上有一坨鼓起的地方,还有一双辨识度很高的大翅膀。
白白果然是回来了。
守护军雌悄悄上前轻声试探:“白白,睡着了吗?”
云白白没应声,陆廷灵敏的感官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他逐渐走进,低头想要查看一下,没想到云白白骤然转头,一双金色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只是感觉没什么焦距的样子。
肯定是那杯甜酒惹的祸,陆廷用手轻轻抚了抚幼崽的背说:“白白乖,我给你把衣服换一下再睡好吗?”
谁知幼崽居然哼了一声回答:“你这只军雌,自己都不乖还要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