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拒绝了,说不准都可以回家抱着容儿了。这样一想,木棉似乎看见了前方出现了容的身影,当即快走几步。
另一边,按着木棉汇报的聚会地址,容假装自己只是出来散散步,往小区中心走去。这时走到路灯下,就看见木棉带着笑容快走几步停在了他的面前。
“亲爱的是来接回家的吗?”木棉说着,头往容的肩膀上一靠,晃着脑袋蹭了蹭。
容推开肩膀上的大脑袋,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出来散步的。”
“哦!”一个字说得百转千回,意义悠远,却又在容羞怒地要动手的时候,停止了。木棉一手揽住容的腰,大步朝家里走去,嘴里嚷嚷着困了。
雌虫优秀的夜视能力自然不会错过不远处跟在木棉身后的那一辆飞行器,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是那只特别矮的雌虫的吧。
呵,木棉,今晚到底去哪里了?
回到家中,还来不及炫耀自己新得到的“酒”,木棉就被按在沙发上接受“调查”。
容:“你今晚见到谁了?”
木棉:“一些朋友聚会。”
容:“千叶?”
“没啊,唐藕那边的朋友。”木棉回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我在路上遇见他,就刚刚。”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我就见到我亲爱的容儿了。”
容稍微满意一点,坐在木棉的大腿上,不再咄咄逼人。可没一会儿,容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怒意。不是对着木棉,而是对着自己。
刚刚又做了什么事?他竟然在质问木棉是不是遇见了别的雌虫?
平日里,木棉混在雌虫堆里,他尚且什么表现都没有,好吧,就是稍微吃点醋。可现在,不过是一只小小的雌虫。他便……无理取闹了。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让容心里一慌,细细想来,这种“不正常”似乎维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会被厌恶吗?
容的脑海里浮现了几个字,一股伤心委屈后悔夹杂的情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击垮了容的心。
木棉享受着温馨时光,然后就看到刚刚还一脸冰冷的雌虫眼睛湿润了。
哈?
这是什么操作。
然后在木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木棉的眼前。心都要碎了,木棉手忙脚乱地捧着容的脸,嘴里说道:“容儿,亲爱的,这是怎么了?”
容上校是谁啊?
从小到大木棉就没见到他哭过,不管是多么痛的伤,还是受到多么大的委屈,他的容儿都是坚强的。除了,咳咳,在床上被他嗯哼的时候。这种,是愉悦的眼泪,不算哭。
木棉没有办法,让容侧坐在自己的怀里,哄着他,“乖,不哭了。再哭,团子要笑你了。”没有用。
木棉换了一招:“容儿,乖,为什么哭啊?告诉我好不好?”哭得更凶了。
木棉:“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擦擦眼泪。”惨了,怎么感觉容儿哭的时候有点美。
“咳咳。”木棉把自己脑海里那些关联的画面藏好,往精神域一看,粉团子安静地睡着,小虫子趴在地上哗哗地掉眼泪。“哎。”
木棉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木棉低头亲亲容的脸,亲亲他的眼泪,他的容儿哭了,那能怎么办呢?
这一场眼泪,无缘无故,木棉摸不着头脑,等到双双躺在被窝里时,木棉就听见了容沙哑的声音。“把刚刚的事情忘掉,听到没有!”
这才是正常的容儿。
自那场眼泪之后,木棉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时上下班,陪在容的身边。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提,这种黑历史还是等容儿情绪稳定再说吧。
至于,研究所里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木棉的雌君是个凶残不讲理的雌虫”,“木棉的雌君不准木棉与别的雌虫往来”等等流言,木棉听到了,不过是淡淡地说:“不要胡说,我的雌君很好,绝不会有比他再好的雌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