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逃,不能逃。
也不是。
心里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好奇,好奇木棉会拿出怎样的“惩罚”。在“雄主”这个称呼以外,容接触到的,相处相知甚至相爱的仅仅是木棉,这一只没心没肺又牵动心神的雄虫。心里的惶恐退去,露出了几分明知会被捉弄的局促。
“亲爱的容儿呀,你是怎么了?”木棉动作不停,嘴里不闲着。“是不是和我闹别扭?没有看到我踩着七彩祥云来救你?”
木棉思来想去,最近就知道噩耗那几天心情不佳忽略了雌虫,再有就是论坛里传得乱哄哄的还没去解释这两件事惹了容闹别扭。还有啥?
总不会怪他不小心搞出小生命吧?不也火速结婚,以证清白了吗?
容不说话,他觉得自己最近怪怪的。虫爪倒是无意识地摸上了小腹,嘴里不受控制地说:“你是因为虫崽才和我结婚的吗?”
“当然。”
木棉回答十分迅速,却发觉雌虫好像很失落,低着头,垂着脑袋。等等,是不是自己有些……
恰好头发上的动作完成一段落,木棉拿着个发扣一扣,伸手就把容抱在怀里。
还真是失落了。
雌虫的眼睛微微合起,里面水水的,深得有点像大海。
木棉亲了亲,又舔了舔,丝毫没有心虚的模样。“本来还想逍遥自在两年,和你过过恋爱生活。现在可好,拖家带口的。想出去玩都没办法了。”
现在的姿势别扭,容长腿一伸,又曲起,把自己团了团,往木棉怀里一塞。侧着头,问道:“你想去哪玩?”
“不知道。明年就实习了,也没法玩。”
机甲系的实习都不可能太危险。第一波肯定是往星舰宇宙间走一走,熟悉一下环境,后面再选择各个单位。木棉没想法,却听容说:“你实习,我跟着可以吗?”
哈?这是什么操作。
又听容压着声音说:“虫崽最好待在你身边。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这样温声细语的请求,瞬间射中木棉的小心脏。心脏砰砰直跳,大呼可爱,面上却强装镇定。“可以吗?”
“可以的。”
虽然说着话,木棉也不忘“惩罚游戏”,另一只发环一扣,木棉转到容的正面,一手勾着容的下巴,嘴里花花:“小美人,让本大爷亲一亲……哈哈哈哈……”
O((⊙﹏⊙))o
容的帅气俊脸搭配上两条长长的柔柔的少女心的麻花辫,简直是违和感十足,正中笑点。
“不行,我笑一会。”
木棉倒地,在容的腿边笑成一个傻逼。
他的笑容,容伸出了虫爪子摸了摸木棉的脸,心里轻快了很多。那种婚姻带来的不安消散了,和木棉在一起,或许真的不必去在意那些课程上学到的“知识”。
雌虫的虫爪锋利,落在眼前的却显得柔软无害,木棉碰了碰容的指尖,对他的别扭有了猜想。肯定是论坛上说了什么,木棉划开光脑,首页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帖子。这些帖子和之前的流言有什么两样?可现在的容却这么害怕,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害怕?不是所有的一切,雌虫都可以完美解决吗?
木棉不明白,自下而上看着容顶着双麻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雌虫对雄主的恭敬顺从达到了一种盲目的程度,而雄主的所有要求,雌虫必须达到。称呼、言语、规矩每一项有着严苛的规定,除非得到雄主的宠爱,获得“特权”。
可,明明我已经那么宠爱他了,容儿难道感觉不出来?
和雌虫交往的日子,就像是两个平等的人。
婚姻却像是枷锁,牢牢地压在容的身上,让他变得惶恐不安,却早已经习惯了平等,才显得又别扭又可怜。
木棉抱住他家小可怜虫,亲亲抱抱。
他没有特意提起,动作轻柔地解开容的麻花,在心里想着办法。
早晨,木棉在压迫中醒来,雌虫霸占了整个怀抱,假装自己是一只小虫崽,往木棉身上拱了又拱。越过漂亮的长发,木棉看见了空着的三分之二的床铺,自己躺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