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头的大脑袋蹭在肖深蔚怀里, 爪子扒拉着空空如也的饭盆,“嗷嗷”哭嚎。
炭头:我心里委屈,而且我还要说。
林森的道歉并没有得到谅解, 虽然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是当容允从附近拎回来两个男人丢在屋子里的时候, 林森还是收到了无数眼刀。
倪又青蹲在地上看着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丢在地上的两个人, 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眼熟。
“咔嚓——”
肖深蔚捧着从两个人手里收缴上来的相机,对着两个人拍了张照片,看着相机里的画面,嘴里啧啧有声。
……看看这淤青,打得太有艺术感了。
相机里存着许多照片,最多的就是关于肖深蔚的。
还有几张手部特写,指尖的青灰很明显。
两个人的目的显而易见。
只是肖深蔚的关注点明显没在那几张特写照片上。
他正看着相机里那张他与容允在露台上拥吻的照片弯起嘴角笑。
拍摄的角度很唯美,两个人被窗台上碧绿的花架藤蔓簇拥着,迎着清晨金灿灿的阳光。
一只鸟儿停在两人身前的栏杆上,展翅欲飞的样子。
老实说,画面太过唯美,以至于肖深蔚想把它洗出来裱起来挂在墙上。
“哟,什么时候研究员不做,改行当上摄影师了?”
倪又青翻着相机里的照片,语气里尽是嫌弃:“这张光影处理得不行啊。”
“唉这张构图问题有点大啊,还有这张,过曝了……”
两个研究员蹲在墙角不敢吭声。
这位师姐可是一个人在实验室徒手解剖高级丧尸,解剖完了还能再给缝回去的的狠人。
“周平知道我回来了?”
倪又青把相机放下,嘴里咬着一颗打麻将时从唐邱手里赢来的桂花糖,笑得温温和和。
“……师姐,我们也是被逼着过来的……”
小个子研究员脸上挤出来一个谄媚的笑容:“导师的脾气您也知道,他说了,您是他的得力助手,只要您肯回去,过去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是么?”
倪又青的直起身子,半张脸隐没在了阴影里,面上没了表情:“他在想屁吃。”
从那个老东西把试图把他肮脏的手放在她大腿上的时候起,周平就不配成为她的导师。
“那个女丧尸,还活着么?”
倪又青问道。
墙角蹲着的林森屏住了呼吸,吞了吞口水。
“活着,活着。就在研究所里被好吃好喝地供着。”研究员忙不迭地点头:“……最近抗体携带者越来越难找了,导师也没以前那么激进了。”
“你们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
两个研究员对视一眼,只犹豫了一瞬便打算全盘托出:
“前三种疫苗已经宣告失败,四号疫苗正在实验阶段,目前情况不是很乐观。”
倪又青摸着下巴点点头,忽然展颜一笑:
“既然这样,你们就走吧。”
两个人看着倪又青手里雪亮的手术刀,说话都不利索了:
“……去、那儿啊?”
……去找阎王爷搓麻将么?
“师姐你冷静啊……你这里那头……那个人我们只是意外发现,还没来得及告诉导师,我们保证什么都不告诉他……好不好?”
平瀚海嘴里叼着烟,手里拎着大柴刀朝这边看了一眼: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闭得最严的。”
研究员们:“……”
两个人嘴都吓得发起青来,身体抖如糠筛。
肖深蔚凑过来,舔了舔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研究员,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牙齿:“饿。”
“别吃这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