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本来他与王兄的关系在修复阶段,眼看就要差不多了,偏偏跑出这么一个搅屎棍。
蘇惊恐加头皮剧痛地被拽着往出走,他忙把可怜的眼神聚焦雯萝。但是令他绝望的发现,雯萝比他还害怕,乖乖地站在墨染流身前,在小声辩白着什么。
这个废太子,难道这么快就夺得君王宠爱了吗?
当闲杂人等消失在大殿后,空气出奇的安静。只有雯萝一个人的声音,“我就听听,看他说什么?没别的意思。”
“我以为翁主等着媵来服侍了。”墨染流淡淡道。
“我没有要他服侍。”她忙小声道。
“那你要谁服侍?”依旧淡淡的语气,但是冰凉的指腹却抵着她的唇,轻轻地摩挲。
少女脸红扑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虽然仍害怕跟那次一样的疼,但是为了消除情郎的醋意,还是抬头道,“要你。”
“要我?”墨染流清冷的眸光渐渐变柔和,手指也缓慢往下移,勾着少女的衣领慢慢扯开,露出雪白的肩膀,“以后呢?”他俯下身轻啄。
酥麻让她不住颤抖,连声音都晃个不住,温热的气息连同炙热的吮吻,简直要把身体烤化。她再站不住,慢慢滑进墨染流的臂弯。被他抱起时,贴着他的耳畔道,“也是你。” 次日天光破晓,雯萝朦朦胧胧睁开眼,透过撩开的帷幔,看见墨染流正在用她的书案办公。用笔写着什么。
温暖的朝阳从窗中透过,像薄薄的纱罗,笼罩满室。墨染流在曦光中,眉目精致仿若画作。
他听到动静抬起眼,见雯萝半张脸隐在帷幔里看他,娇娇嫩嫩,雪肩光滑洁白,可爱极了。心尖就有些痒,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俯下身轻吻。
雯萝被他亲得浑身一软,一边推着他一边道,“先让我起来,最近事好多,月底又要大婚。”
听到大婚,墨染流顿时直起了身,放她起来。
她看着他眼角眉梢染上的笑意,嘴角也跟着微扬,“提到这个你就开心啦?”
墨染流颔首道,“是。”
看着他,雯萝忍不住露出更大的笑容,“我也开心。”想到每天早晨,醒来都能看见他,心里甜得就像融化了的蜜糖。
但是等婢女过来,服侍她穿好衣衫,去侧间洗漱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脖颈上斑斑点点的红痕,一直蔓延到全身。这不是斑点狗吗?
最可恨的是,衣领掩得再高,也无法遮掩。
“你看。”她气咻咻地走到他面前,让他看自己的脖子。
墨染流微微勾唇,“昨天帮你洗的时候,就看到了。”
他这话一说完,雯萝的脸爆红,简直都要气死了。她忙抬头四下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婢女们全都退了出去。她小小松口气,无力地坐在梳妆镜前,照着脖子,“现在怎么办?我可不好意思出门。”
墨染流坐在她身边,也朝镜子里望去。镜子里的少女嗔怒着,脸颊粉红,就像愤怒的蜜桃。他忍住笑,拿起一旁的粉,用食指沾了一点,轻轻涂抹在雯萝颈上。
“没有用啊。”她看着镜子抱怨。原本鲜红的草莓印,如今就像落了一层霜。但是落了霜,也能看出来啊。
“恩。”墨染流微有些歉意,把她拥进怀里,“下次亲别处。”
“难道不应该是下次不亲了?”这才是道歉的原则吧?她惊讶道。
“做不到。”墨染流不轻不重咬了她一下耳垂。
雯萝轻轻颤了颤,知道再这么下去,又要被他拆分入肚,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她忙道,“我去忙大婚的事,你去督促他们把圆盘安上。早一天在全境安好,早一天放心。说实话,我很想看看罩子究竟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大婚那天能不能看到?”
“好。”墨染流亲亲她的耳垂,虽然站起来了,目光仍流连在她身上。
雯萝不由笑道,“你对你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知道你若做了君王,定是昏君。”
墨染流也笑,“难道不是因为你是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