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沉思,紧张道:“我以前听说,他二人有婚约。不是谣言啊?”
春冬摇头:“不是啊,确实如此。以前傅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与贺家关系很好的。”
宋初昭说:“现在也是啊。”
春冬:“曾落魄过一阵的。”
宋初昭:“有多落魄?”
春冬问:“险些被当成反贼给抄了算吗?”
宋初昭:“……可不能更算了。”
春冬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大胆说道:“总归都是先帝爱求仙问道的错,疑心病又重。连累我们公子,都吃了好大一番苦头。”
宋初昭扯自己头发。
春冬又说:“不过外面那些闲话,您大可不必相信。多时别有用心之人嫉妒您罢了。您若真想知道,我可以去帮您问问我们夫人。”
宋初昭在好奇心与理智之间挣扎许久,最后还是一甩脑袋,拒绝道:“算了。既然大家都不想说,我也不该刨根问底,免惹众人不快。”
春冬笑着点头:“姑娘既这般决定,春冬也觉得挺好。”
自傅长钧说了宋父即将回来之后,没过几日,春冬从顾府问到了确切的日期。她急着跑回来告诉宋初昭。
春冬兴奋道:“宋将军的人快到城外,已经差人进京通禀,说是明日中午就能进城。夫人问您,要不要去城门接人,若是您去的话,她正好可以陪您。”
宋初昭:“这么快?”
春冬说:“宋夫人自然是急着想回来见您啊。”
宋初昭想起自己当初不辞而别,不由一阵皮痒。
她娘可能确实是急着想回来……揍她吧?
宋初昭握住春冬的手,郑重说:“请务必,让顾夫人,陪我一起去。” 说是中午可以回京,实际宋初昭在城门等到傍晚也没看见人。
出去查探的将士回禀,说宋将军带了几车东西回来,结果车辆半路出了问题,被耽搁住了。已经派人在抓紧修车,应该在关城门前能赶到。
宋初昭本是站着等的,后来顾夫人来了,她不能叫这般贵妇与她一起杵在街边,就在附近寻了个摊子稍坐。
顾夫人是带着顾风简一起来的。二人是有过爬墙友谊的同伴,但在顾夫人面前装得很老实。
顾夫人见他们目光互相躲避,不知道他们是心虚,还以为是羞怯,便在中间聊天,帮着活跃气氛。
她抓着宋初昭手说:“我好久没见到你母亲了,想想还有些紧张。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得出我。”
宋初昭张口便道:“我娘记性好得很,像顾夫人这样美丽的女人,莫说当初是姐妹,便是只有一面之缘,她也不会忘记啊。”
顾夫人听得大笑,直想亲她一口:“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会说话?我可真是太喜欢了。”
春冬也笑:“我们姑娘可讨人喜欢,谁与她在一起都能高高兴兴。夫人不知道,贺公这几日看着都年轻了不少。连傅将军来贺府,都要被姑娘逗笑。”
宋初昭心说,我又不是个专职讲笑话的人。春冬你夸张了。
顾夫人意味深长道:“我看你是忘了你是顾府的人哟。”
春冬摇着脑袋道:“都一样呀。反正我以后都要跟着姑娘是不是?那也是顾府人呀。”
宋初昭扯了下她的衣摆。
顾夫人暗笑:“那等你回顾府来,我定要好好赏你。”
春冬:“谢夫人,谢姑娘!”
宋初昭尴尬,朝顾风简耸了耸肩。
顾风简笑了笑,把面前的茶杯推过去。
宋初昭不明所以,狐疑地端起来,作势要喝,又被顾风简抬手按了下去。
顾风简在杯子边缘摸了一下,示意她……用来暖手。
顾夫人翻了个白眼,纵然是她的五郎也快要受不了。
说句话能怎么的?
而且他们顾府是没有手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