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领着两兄妹在四处游玩, 当然,少不了总要掺一脚跟着去的塞西尔,四个人耗时四天,逛遍了领地里所有值得一去的地方。
与此同时,管家则任劳任怨的通知各路大小贵族,为时飞担任领主后举办的第一个舞会造势。
第四天晚上, 时飞的导游生涯告一段落。
几人回到城堡, 时飞让兄妹两个好好休息一天,以便明天晚上能在舞会里玩得尽兴。然后同吸血鬼道了晚安,便也回到卧室, 安静的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幽幽的月光透过珠帘,从窗口打下斑驳的光影,使人昏昏欲睡,时飞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 眼皮渐渐沉重。
突然, 门口突兀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时飞猛地睁开双眼, 那里面竟然十分清明, 不带一丝睡意,完全看不出来她几秒之前,甚至险些睡着。
掀开被子翻身坐起, 时飞看向门口的眼神满是疑惑。
这个时间,难道是塞西尔?
可他们才告了别……
莫非是有什么紧急突发的事情?
她趿上鞋子,怀着疑惑走到门口,“咔哒”一声打开了门。
门外并不是塞西尔,出乎她的意料,那是自从回到城堡后,就再也没出现的阿尔文。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时飞紧了紧临时穿上的厚斗篷,问道:“有什么事吗?”
阿尔文指着里面说:“不请我进去吗,走廊的风会不会吹到你?”
虽然白天很暖,但不知道是不是地域问题,这里夜间的风却常常又冷又冽,她穿的是方便就寝的长款睡袍,自然不太保暖。
时飞从善如流的让开身子,请阿尔文进了屋,重新关上了门。
她却没有看到,关门的一瞬间,隔壁塞西尔的屋子里,悄悄地探出了一颗脑袋。
那颗脑袋越探越多,紧接着拉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时飞门口,然后侧耳贴在门上,专心致志的听起了墙角。
走廊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脸,赫然便是吸血鬼塞西尔!
时飞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关上门后她又问了一次:“有什么事吗?”
阿尔文很少笑,但这时候却浅浅的笑了起来,叫时飞无端端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便见年轻的牧师微微启唇,说出了时飞绝对不想听到的内容。
阿尔文:“我来拿我的报酬。”
时飞一愣:“报酬?”
阿尔文点了点头:“之前救小狼人的那份布鲁克付清了,我来拿治疗安德烈的那份。”
时飞有种终于来了的轻松感。
她就说阿尔文会和她一起回城堡,一定不是回来看看这么简单,当时就觉得是来讨债的,果不其然,等她刚从外面回来,时间空闲了下来,对方就来了。
也正如她所料,阿尔文说:“我太困了,来城堡后就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那时候去找管家,才知道你已经离开城堡,带王子和公主去游玩了。”
时飞:“所以你一直在这里堵我?”
阿尔文说:“说堵有点难听,不过也差不多吧。”
行吧。
时飞已经看到对方的坚持了,也不说别的了,她直接问:“治疗费一共多少?”
她现在虽然还不富裕,但冰城持续不断的盈利,总归让她脱离了赤贫状态,付一付治疗费还是没问题的。
总不至于城堡里的厨师都付的起的治疗费,她一个领主付不起吧?
哪怕时飞也知道,安德烈伤的比小狼人要重的多,恐怕花费要更为巨大。
但阿尔文却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的金币。”
时飞:“那你想要什么?”
阿尔文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你的剑……”
“这不可能。”时飞断然拒绝道:“它不可能给你。”
阿尔文:“不用给我,我只想借用一下,还会还给你,或者你有时间,也可以和我一起,我使用剑的时候你也在场,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