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炼药的魔法师亲手酿造的葡萄酒,也不知道和外边卖的有什么不同。
时飞纯属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说起来时飞很少喝酒,从第一世开始,她就觉得酒十分的难喝,啤酒白酒又苦又辣,红酒又酸又涩,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喝酒。
不过炼药师酿的酒,应该会与众不同吧?
也许是一股药味?
时飞胡乱猜测着。
又走了几步,远远的能看到大门口的马车了,车夫莫尔站在马车外面,冲时飞他们不停招手。
时飞暂时把思绪从葡萄酒里收了回来,带着布鲁克快步朝马车走去。
布鲁克加快了步伐,手里却依旧捧着诺大的黑面包吃个不停,叫时飞十分不解。
“你饿成了这样?”时飞有点唏嘘:“怎么之前不管他们要点吃的?”
布鲁克啃面包的动作一顿,惊讶的问:“你是要的?”
时飞说:“不然呢?”
布鲁克一脸遭受打击的模样。
时飞直觉另有隐情,不由得催促的看了他一眼,布鲁克果然接收到眼神,这才垂头丧气的说了起来。
“我之前守着小狼人,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个牧师。”
时飞:“你说的是阿尔文,他怎么了?”
布鲁克继续说:“我饿的不行,就问他有没有吃的。”
时飞:“然后?”
布鲁克说:“他要收我的钱!”
emmmm……
时飞说:“也不能算错?毕竟是人家的东西,肯卖也行呀。”
布鲁克说:“但是!他说因为那是六级法师亲手做的,巴掌大一块黑面包,要收我1个银币!”
时飞看着班友情提供的小臂大的黑面包,以及篮子里的一小瓶酒,陷入了沉默。
布鲁克还在说:“我哪里还有钱?为了让他点头治疗小狼人,我已经给了治疗费和药剂的钱,攒了三年多的老婆本都没了!我之前逛了一天的集会所,都没舍得花……”
时飞:“……”
时飞回忆起那个看起来高傲自矜,一副清冷贵公子模样的青年,又想起他在拍卖台下挥金如土的样子,实在没办法把他同布鲁克口中斤斤计较的“奸商”联系到一起。
而且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治疗小狼人的代价是布鲁克掏空了老婆本,那么治疗安德烈……
时飞遥遥的看向马车,突然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什么喂不饱的巨兽,正冲她张开了贪婪的血盆大口。
她摸着才鼓起来不久的钱袋子,竟然失去了前进的勇气。
……
然而后退是不可能后退的,他们还得驾马车回城堡。
时飞走向莫尔,深吸了一口气,掀开了布帘。
“你回来了。”塞西尔看到她,先是展颜,随后又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小狼人,微翘的嘴角猛地耷拉下来,臭了脸色。
时飞的注意力都在阿尔文身上,完全没顾得上观察塞西尔的变化。
但出乎时飞的意料,阿尔文什么也没有说。
他甚至没有下车,很有跟他们一起回城堡的架势。
实际上也正是这样,莫尔抖了抖皮鞭,马车吱嘎吱嘎的行驶起来,阿尔文竟然真的留了下来。
难道他打的是去城堡讨债的主意?
时飞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甚至因为她旁边动个不停的吸血鬼,她根本没办法专心思考阿尔文是个什么意思。
时飞侧头看向塞西尔:“你在干嘛?”
塞西尔翻着时飞带来的小篮子,拿出了那块面包碎:“这是你的?”
应该算吧?
时飞这么想着,点了点头。
塞西尔得逞的偷笑了一下。
他早就发现了这块面包碎上的牙印了,看起来娇娇小小的,一定是时飞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