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什么都做了,都不足够挽回心意,于是拉住他的手,委屈至极,“你真要回复?”
怕她还是不够明白,魏邵天直接把手机后盖拆下来,取出电话卡掰断。
“她们要找你,还怕找不到?”
“我这是太空卡,隔段时间就要换。我都不记得有这个人,更不清楚她怎么会有我电话。”
宋瑾瑜拉开被子躺下,也不顾头发还没吹干,“你当然不记得,像这样的还有多少个,恐怕你都数不清。”
听到熟悉的口气,魏邵天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不及时灭火,只怕会引火烧身。
“也没几个,真的。一只手就数的完。”
三十几岁的男人,不可能要他守身如玉,何况以他的品相,就算只是个普通人也会有女人前赴后继。他从前有过多少女人,她心里门清。
同样的情况换了别的女人来处理,一不留神就会变成感情危机。虽然她的姿态低,但只要谈判手段高明,转弱为强也不是不可能。与其纠结本源,不如借危机来谈实际利益。
“你从前有几个我不管,但既然现在是我的场次,就不能再有别人。”
宋瑾瑜眼眶微红,这种时候,装也要装出楚楚可怜,“我就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这样一来,男人在心理上,生理上都无法拒绝。
“不过分。你要是愿意,往后也只有你一个。”
魏邵天顺了顺她半湿的头发,举着吹风机给她送暖风。
还是要感慨一句,这女人真厉害,三两句就把他绕得死死的,从前当真太小瞧她了。
吹干头发,他在一侧躺下,从后面抱住她。熄了灯,月光正好落在她洁白的耳后,圈出一块圣地。
这里是他的耶路撒冷。
“如果你不愿意,不需要为难自己。我不会像对待她们一样对待你。”
“你哪里看见我不愿意?”
他的理解能力满分,“那就是愿意了。不如我们多试几次。”
她扭头回了一句,“想得美。”
魏邵天笑,“你多吃几次醋,我多享受几次特殊服务,也蛮好。”
“无赖。”
“再说一遍。”
宋瑾瑜无语,“你怎么总是爱听骂人话?”
“从你嘴里说出来,比较刺激。”
“下流。”
“真正下流的,是你在我耳边说的那句。”
她脸红了,卷紧身上的被子,“又不是我写的。”
魏邵天把手臂伸到枕下,让她能舒服些枕着睡,“我明天换卡,希望收到第一条简讯是你写的。”
兴安江边,晚风徐徐。
连着过了半月寒冬,天气终于有转暖的趋势。齐宇在河边坐了有一会儿,石滩缝里已有好几个烟蒂。
徐毅鸿穿的便衣,手上拿着鱼竿和折叠椅,还有一只桶。今天的风不大,下午还出了太阳,他找了个好位置放线。
齐宇走过去,大概隔着有三米距离,又停下,朝后边的防洪堤走去。他没绕远路走台阶,而是双手一撑坐了上去,半俯视地看着,“这么冷,有鱼吗?”
“愿者上钩。”
钓鱼只是掩饰,白天不比晚上,夜里黑,没人能有那么好视力。
“那批钱,每一箱我都用药水做了记号,流到哪都能找到。”
齐宇从兜里掏出一小瓶显色水,用塑料瓶装着的,扔下去,“有现钞两百万,点过了,全是美金。”
塑料瓶正好落在他脚边,徐毅鸿捡起来,没转头,伸手比了个ok。
齐宇一只腿架着,手臂挂在上面,吸了一鼻子冷气,“上次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我跟云南警方打听过,确实有这么个人,是辛迪加有名的华人掮客,好几个大案的货都是从她手里出去的。她的货路很广,哥伦比亚毒贩,国际走私集团都跟她有来往。她在这行里有十几年了,长期流窜东南亚各地,没人知道真名,也没画像,难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