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她非常郑重地站在安然面前,白宁宁也侧耳倾听。
“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吧,这个人的声音肯定不是应尤是的,辨别是谁的声音,这个很重要。”
同学:???你怎么确定不是应尤是?
难道你方才出去给他打了个电话不成??
杨琪琪拉过安然和白宁宁:“你们被那个声音洗脑了。我……有个朋友,会画符,你先把这个贴到你床下。但是这个只能让你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如果彻底解决,要真正捉到那个做洗脑声音的鬼才行。你们还是要好好回忆一下。”
说罢,把几张符塞到了同学手里,还问了敖乐的舍友在哪。
旁边同学看到此番操作,目瞪口呆.jpg。
曹然在旁边听了半天,原来就有些不耐烦,现在看到杨琪琪此番操作,终于憋不住了。
“散了吧散了吧,什么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
“手机有可能就是中毒了吧,回头咱们班每人查下手机,病毒有可能是从群里出来的,指不定每个人都中招了。那什么歌可能也就是死亡歌曲一类的吧,听完歌吃点儿药就好了。”
人们听曹然这么一讲,心里微微放松下来。
曹然继续道:
“还有杨琪琪你确定你认真的吗??你还会有朋友做画符这种事儿了??你好歹也是拿过学术大奖的人啊,你确定这个操作不违反你头脑里的科学精神吗?”
杨琪琪抱起手臂来,扬了扬下巴。
“那个,你不信也没事儿,安航不是说了吗,反正早晚也轮到你。”
曹然不依不饶:“团支书来一下团支书,我们现在难道不应该科普一下毛邓三吗??不该科普一下唯物主义和科学的发展观吗?”
团支书刘姝瑶在大家印象中特别根正苗红。
以前党徽挂胸前,思想课一个不落,时常用学到的知识针砭时政。除了热爱学习和过分喜爱冯渊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癖好。
如今她突然被曹然提到了,大家都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团支书思来想去,想去思来,讲了句:“呃,我觉得咱们得听听杨琪琪的。” 上课铃响了,杨琪琪坐回到座位上。
两拨人正在背后说她的悄悄话。
一拨, 是安航和白宁宁的朋友。
“她拿什么理由说不是应尤是?难道刚才出去和应尤是打电话了不成?哈哈哈有点奇葩啊。”
一拨, 是支持曹然的同学。
“曹爷, 我觉得你说得对!肯定就是诈骗电话,今晚曹爷给大家好好上一课!”
杨琪琪有点想笑。
方才她的确是给应尤是打电话来着。应尤是拿了一只纸iphone接的他电话。白天小旅馆打烊,他从睡梦中惊醒, 但一丝一毫不怪老板娘:“哟?你说我给别人打电话?那是不可能的。倒是你现在是不是想听我唱歌啦?”
虽然应尤是粉丝很多, 但杨琪琪向来不大爱听, 挂了。
她心想, 果真如此。应尤是这么乖, 这么好的一棵摇钱树儿,她最了解不过了。
树儿死后最爱唱的是《金刚经》或者《愿做佛前那朵莲》, 也知道害人要堕畜生道。
他完全无这个兴趣也无这个动机。
现在第二堂课已经开始了。
心想着今天晚上还要有人遭罪,杨琪琪扭头点了点刘姝瑶手头的点名簿, 一个个对起姓名学号来。
安航、敖乐、白宁宁……
???下一个就是曹然。
所以, 他是明知道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还要选择不管不顾地往上扛吗?
下了课,女生在走廊尽头等晚上要遭殃的人儿。
半分钟后, 正跟哥们儿打招呼说笑的曹然出了教室。
他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放心吧, 你们曹爷今晚就给你们上一课, 什么叫‘鬼给我打电话,我打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