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没有。”
“我晚点有个重要的会,是关于那个宗教组织的。如果你没有说完的话,等我回来。”说完,她转身就走,潇洒地消失在了青年人的眼前。
青年人看着特立独行的席钥,觉得头疼。
少年漂亮的脸蛋映在一张纸上,坐在轮椅上的人的手一抖,纸张就掉落在地板上。
“哥哥。”背后的来人将纸张捡起来,塞回那人的手中。“我一定会找回小遇的,你放心吧。”
那人闻言,欣慰地笑了,然后拍了拍他的手掌。“我相信你。”
中年人露出笑容。
“只是你要留心。”头发已经花白了的中年人摸着自己的弟弟的手,“千万不要弄错人了。”
“怎么会呢。”
“毕竟我们那么多年没有见他了。”中年人伤心地垂眸。
“哼。”楼下有人冷笑,美丽的少妇站在围栏的旁边,看着楼下的兄弟情深。
少女站在她的旁边,她的耳朵正插着耳机,里面在播放内容,于是她静默不语。
耳机里传出声音,温柔的主播用哄小孩的音调说着故事。
“我的母亲她宰了我,
我的父亲他吃了我,
我的妹妹小玛莲啊,
她拣起我所有的骨头,
包在一条绸手巾里头,
埋在那棵杜松子树下。
克威,克威,我变成只
多么美丽的小鸟啦!” 席慕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面,他成了精神病院的病人。他穿着病服,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地放置在病床上,护士戴着白色的口罩,推着他在阴暗的走廊上奔跑。
喂,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喂,这里到底是什么医院?
他有满腹的疑问,可惜无人听见他的呼喊,自然也就没有人解答。
护士们将他送进了一家手术室。
肮脏阴暗的手术室里,有一个高挑的人正拿着手术刀,等他的到来。
住手!
席慕无声呐喊着。
医生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他是一位少年。
少年如百合花一样圣洁雅致,看见他挣扎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甚至有几分甜蜜。
“我要切割你。”他的声音丝丝如蜜糖。
打断这一场噩梦的,是连续不断的铃声。席慕呻/吟一声,伸出手去摸手机。
“喂。”他刚睡醒,声音沙哑。
“席慕。”席钥连名带姓地喊他。
席慕抓了抓因为睡觉而卷起来的上衣,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太肿了,于是只能眯着看白茫茫的天花板。“嗯。”
“你最近还好吗?”
他那个粗神经的姐姐居然会关心他,席慕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很好啊,除了有点累。”他最近不仅要照顾蓝斯遇,要负责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日常查岗。”席钥在电话那头笑了。
席慕抓了抓头发,“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席钥难得说话支支吾吾,“杜松子树下精神疗养院。”
“嗯。”席慕随意地应了他一声。
席钥咳嗽一声,慢慢说道:“恐怕不是一个单纯的精神疗养院。”
“要是单纯,你们也不会调查吧。”席慕听见她说废话,立马又开始困了。
席钥叹了一口气,“详情,等下次你回家的时候,我们当面再说吧。我主要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们的医院里面有一个叫周立志的医生的话,你千万不要靠近他。”
周立志?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等等。”席慕说了一声,随即将聊天的窗口缩小,他看了一眼昨晚发到他手机里的信息。
席慕,蓝斯遇的主治医师周立志回来了,明天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