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土手握着塔罗牌,拦住他们的去路。
“放下他。”刑土紧握着牌,手指微微颤抖,甚至声音也在发颤。
炎火不屑一顾:“滚开,我没兴趣和胆小鬼较劲。”
他这么一吼,刑土抖得更厉害了,他咽着唾沫,本能地想要退缩,他看到那张代表胜利的塔罗牌正静静在躺在炎火的脚下,而那张失败的牌却在他的手中,甚至更糟,他还握着另一张厄运之牌。
有那么一秒,他确实想要转身就逃。
但是,那个人还在他手中。
他紧紧盯着炎火怀中的裴原,他已经抛弃了他两次,这一次,他不能把他留下。
裴原也在看着他,站在他面前的白毛小鬼似乎怕得不得了,他的腿是真的在抖吧?不是他看花了吧?为什么还不逃走?
为什么,他又回来了? “对不起,我不会再抛下你了。”刑土喃喃地说。
裴原根本没有听清,那根钻进了他腹部的木桩蓦然一动,痛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他咬住了牙齿才没有大声叫出来。
炎火抱住他的手又紧了紧,他低头想要对他说什么,这时候,又是一张牌飞来,他只好放弃说话,往旁边躲开。
“放下他!”刑土提高了音调,“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他!”
他抬起右手,那只手里的塔罗牌往前后延伸,形成了一柄长剑。
他的腿不再颤抖了,肾上腺素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涌上了他的头脑,他拦在炎火面前,不动如山。
“就凭你?”炎火不屑一顾,他甚至从没正眼看过这个人,那头乱糟糟的蓬松白毛,还有那悲惨的黑眼圈,无不在说明这个人懦弱无能。
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甚至没资格站在他的面前。
“要杀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炎火说。
这倒是实话,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然而刑土却笑了起来:“那就来试试。”
他松开了手中的塔罗牌,那柄塔罗牌化形的长剑骤然刺向了炎火,这一次动了真格,炎火能感觉到那势不可挡的力量。总算要上真家伙了,炎火也不再只是躲避,他展开防御,正面对上了那柄塔罗牌组成的长剑。
塔罗牌的剑尖撞到了他的防御上,就在那瞬间,所有牌顿时解体,它们像信鸽一般纷飞在空中,眼看就要跌落在地。但紧接着,它们又展开了羽翼,纷纷绕过了面前的防御,以最短的距离袭向炎火的要害部位。
它们全部受到刑土的操纵,一心一意瞄准了炎火,以堪称眼花缭乱的角度袭击他,一张接一张,如狂风巨浪般扫过。
炎火离它们的距离已是十分接近,他连忙抱着裴原往后一跃,尽快远离这些发疯偷袭的塔罗牌。然而在后退的过程,虽然他也展开了防御,但还是有些牌划到了他身上,他的脸上和胳膊上都出现了塔罗牌的划痕。
那些塔罗牌都是冲着炎火去的,虽然攻击狂暴,但没有伤到裴原分毫。炎火也因为抱着他无法攻击,竟落到了下风。
他又使出一个大型防御,正好和走廊同大,挡住了所有的塔罗牌攻击,这时,他才摆脱那些疯狂的塔罗牌,堪堪落地。
然而就在落地的瞬间,他暗道不妙。
一个隐藏的禁锢法术就在他的周围,他马上想要离开,然而那瞬间法术驱动了,一个发着绿光的圆形阵图从他的脚下显露出来,他正好就落在它的中间。
“狮子上钩了。”
一声轻笑在他身后响起。
勾木从走廊的另一端出来,笑着看他捕捉到的猎物。
炎火转过身,勾木漫不经心地站在后面,手里玩着他的折刀。
裴原恹恹地看了看勾木,刑土竟然和这只狐狸达成了合作,局势倒向了他们那边,实在是变幻莫测。
“你失算了,炎火。”勾木说道,“虽然没有人爱上你,但你确实变弱了。”
他满怀恶意地看了看炎火怀里的裴原:“是他夺走了你的光芒,你的荣耀毁在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