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阿妈。”
方争笑笑。
“这么个败家崽子,我总觉得上辈子我作孽了。方争啊,护工一会就来,我多看他一眼我就烦的头疼,我走了。”
许阿妈实在受不了了,多一秒就能爆炸。
避免一不小心的发生母亲杀死儿子的事情上新闻头条,许阿妈决定回家去。
“我送你。”
“不用送我,我这就走,方争啊,委屈你了。”
方争是多好的人呀,看着淡淡的,但人家包容心很强啊,亲妈都想掐死的儿子,方争却不受影响。
要不是方争脾气好,就许昊东这样的,估计活不过一集就被人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借口人为消失了。
就连护工都烦他,护工说,照顾他比照顾植物人还要麻烦。
关起门来别人都走了,许昊东就开始哎哟。
“躺着压着后背的伤口,趴着压肚子上的伤口,我是怎么呆着怎么不舒服。媳妇儿我好疼啊。”
许昊东可怜兮兮的。
终于轮到他可以撒娇,可以指使人,可以为所欲为了,肯定要可劲的撒娇哼唧,让方争重视他。
“要不要侧着?”
“我自己翻身费劲。”
伸出手对着方争,那样子就像个巨型北鼻要抱抱。
方争真的弯腰伸出手把许昊东抱住,一手抱住他的后背,一手搂住他的肩膀。
许昊东哼唧着就把脑袋放到方争的肩膀上,两只手搂住方争,特别不老实的上下摸,这腰,这屁股,这后背,就是给自己生的啊。
“乱摸我拧断你的胳膊!”
“我疼嘛,好疼啊。”
嘟囔着说话,方争拿他没办法,真想一拳捶在他的后腰上,大老爷们家家的你哼唧个什么劲儿又不是个孩子。
忍着嫌弃,轻轻地把他翻过去,侧躺着,小心的用枕头放到他身后,这样他的腰就不会很酸,可以倚靠着点。掀开被子看看,腹部后腰的伤没有渗血。
“没有扯着伤口吧。”
“媳妇儿手轻,疼我呢。”
那就是没伤着。
拿过棉签沾了点水,小心的涂抹到许昊东的嘴唇上。
“你乖乖的,好好养伤,医生嘱咐的话认真执行,饿几天不是故意刁难你,是观察你身体情况。脾脏摘除了,伤了元气,养不好以后身体出问题的。能听话吗?”
“我听媳妇儿的话。”
“小白这两天也回来了,案子也结了,他会重新把线稿透到油画布上。”
“那你就回家画画吧。”
许昊东懂事儿的很,拉住方争的手。
“只要你想起我的时候你来看看我就行了。我想你我也不会打电话打扰你的。”
特别懂事,懂事的都可怜那种。
方争哼了一声。
"女子。”
许昊东瞪眼了,他就是以退为进,他就是装可怜的,让方争心软,然后就经常来看自己了。没想到方争一口答应了。
方争不动声色的给他继续涂抹嘴唇。
“要重新来,重新勾线重新透稿,重新做画,估计还要三两个月,你就在这安心养病吧。护工会照顾你的吃喝拉撒,许阿妈隔三差五的也会过来。你就在医院老实的吧。估计我会很忙,就不接你出院了,你好了呢就自己回来啊。”
许昊东心里喊卧槽,不会吧,也就是说今天给他喂了水,就两三个月不来了?或者是自己啥时候出院啥时候再回家跟他见面,他在医院这段时间方争就不管他了?看都不看他了?他就是奥特曼,也没宝血不会特意功能可以今天动手术明天就出院活蹦乱跳的呀。
咋地也要住个月的医院,前几天日夜相对,以后就日夜看不到?
“那个啥,你隔三差五的来看我也行。隔一天一来都可以。”
许昊东继续商量,他自己挖坑自己跳,他要往上爬啊,不能掉坑里出不来了,真要一个多月看不到方争,他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让你装。装贤惠装乖巧,作茧自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