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一家人瞬间将医生团团围住,匆忙问道“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深邃的,职业性的摘下口罩,叹了一声“对不起,我们……”
一听到这种明显的暗示,陈父陈母当即就哭了出来,唐初云也默默的在旁边抹着眼泪。
回想当年初见,仇恨与亲情的交织。
再想着现在,从此幽冥异路,怎不让人痛惜?
毛九溪和鄢梦在旁边使劲的安慰着家人,但是苦于词穷,越描越黑。
“二舅,你就节哀吧。”
“二舅妈,人生不能复生。”
“哎,可怜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毛九溪叹道。
鄢梦扯了扯毛九溪的衣袖,毛九溪却坚持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化悲愤为力量,把世纪中源集团越搞越好,把智能生态城市坚持做下去,以慰表弟在天之灵。”
其实这句话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毛九溪又想到一个问题,对陈越铭说“我突然想到表弟跟颜荞之间还没有结婚,从法律上来讲,你和二舅妈是最直接的遗产受益人,二舅,你以后就是咱们世纪中源集团的董事长了呀!”
从逻辑上来讲,这句话也没错。
可是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合着陈越铭可以继承儿子的财产,应该感到欣慰不成?
医生在旁边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两名警察找了过来“伤者情况如何?我们是否可以做笔录了?”
医生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陈越铭“???”
张榕“???”
毛九溪“???”
唐初云等“???”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医生见瞒不下去了,才告诉陈骁的家人说“你们这儿没有外人吧?”
陈越铭道“我们都是伤者的至亲好友。”
医生道“至亲留下,好友回避。”
鄢梦默默的退了出去。
随后,毛九溪也在鄢梦的眼神召唤下退了出去。
医生这才说道“其实伤者的伤势已无大碍,不过他特意叮嘱了我,不得向外界透露他的伤情。”
毛九溪从走廊里探出个头来,说“那你刚才还是透露给警察了。”
医生道“警察除外可以了吧?”
陈越铭打断医生的话,接着问道“伤者究竟怎么个情况?”
医生道“情况还算乐观,没有伤及要害,不过除了做笔录的警察,他表示现在只能见一个人。”
毛九溪再次从走廊里探出个头来,说“肯定是颜荞。”
医生纳闷道“颜荞是谁?”
毛九溪又道“那就是秦艺了。”
医生道“秦艺同志伤得稍微重一点,暂时还不能下床,不过伤者要见的也不是秦艺。”
陈越铭道“那肯定是我们做父母的了。”
医生摇了摇头“也不是。”
陈越铭急了“那他到底想见谁,你倒是说呀。”
医生摆了摆手,说“我告诉你们伤者没有大碍已经是违反我的个人操守了,多余的我一个字也不能说,我打电话去了。”
十多分钟后,一个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让人惊掉大牙的是,陈骁在这种时候要见的人,竟然是曾宇。
这俩货莫非有激情?
真是让陈骁的家属百思不得其解。
换句话说,那医生不说不说的,最后还是把陈骁想见的人暴露了。
唐初云道“就让小曾留在这里照顾他吧,我们先回去。”
张榕道“这就走了?我还没见到儿子呢。”
唐初云道“这种时候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另外,大家还担心着他的安危,就尽量的表现出来,让外面的记者看到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