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是神奈婆婆。她看见开门的是义勇,眼眸里流露出几分意外:“你和新酒小姐睡一个房间吗?”
义勇沉默了两秒,道:“没有。”
于是气氛陷入了片刻的尴尬,神奈婆婆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是这样的……我用来做糖糕的糯米不够用了,但是我最近身体不适,可能没办法将糯米打发——所以想请新酒小姐来帮忙……”
义勇挽起袖子,“我来就可以了。”
义勇跟着神奈婆婆去院子里锤糯米去了,只留下新酒一个人呆在客房里休息。新酒躺在榻榻米上,一边用系统玩扫雷,一边想着今天调查到的信息。
正如义勇所说,神奈婆婆很有可能和那个藏在暗处的鬼有关系。那么神奈婆婆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新酒拿着笔无意识的点着笔记本上的信息收集,忽然感到背后一凉!忽然巨大的压力从背后扑过来——新酒下意识的用胳膊挡在自己脖子上,下一刻便有尖利的指甲划破衣袖!
被缝在衣服内侧的紫藤花滚出来,清香迅速的弥漫在整个房间!
背后扑上来的鬼动作一缓,新酒借机掀翻对方,连滚带爬的远离对方——此刻她终于得以看见对方的模样: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头发用干枯的花藤绑起来,额角生有两个小小的角,尖牙翻出嘴唇,口水顺着尖牙淌下来。
空气中紫藤花的香气令它暴躁的呲牙,赤色竖瞳中痛苦与贪婪交缠,尖利的指甲在地板上抓挠出细长的痕迹。新酒看了眼它身后,墙壁不知何时已经被破开,破开的洞后面露出那尊狐仙木像。
木像是中空的,背后此刻已经完全打开,恶鬼正是从木像中爬出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她和义勇到处都能发现恶鬼行动的痕迹,却始终抓不到鬼的藏身之处,原来它是藏在了神奈婆婆的木像里!而神奈婆婆的铺子里,糖糕的气息太浓重,所以遮掩了鬼的气息。之前在屋子里也是,因为堆了太多的糖糕,还有香烛和祭品的味道,所以就算是义勇,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存在。
那只鬼似乎是对地上掉落的那些紫藤花颇为顾忌,意图绕过紫藤花再次向新酒发起攻击;但此刻新酒已经缓过劲来了,她毫不犹豫的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个加强版的大喇叭:“富冈君救命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酒:做奶妈呢,最重要的是从心! 鬼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两秒:“这是……什么玩意儿?”
刚刚喊完的新酒,也愣住了,连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掉了下来都没有察觉:“等等——你可以说话?”
鬼恼怒:“我为什么不会说话?你……”
话还没有说完,它便眼睁睁的看着新酒变魔术似得收起了那个它从未见过的大喇叭,转而右手从背后掏出一大束紫藤花抱在怀里,左手划出日轮迅速的抽了张卡:“我跟你说打奶是会遭报应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一手捏着抽出来的卡牌,新酒眼泪汪汪的疯狂后退——在后背抵上墙壁的瞬间,一股子冲力从从背后撞过来!新酒还没来得及哭出声,就被撞得一路滚进了鬼的怀里!
可怜鬼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一大从紫藤花糊到脸上!下一刻痛苦从紫藤花接触到的脸上瞬间传达到脑子,它尖叫一声单手抓住新酒的胳膊把她从紫藤花后面扯了出来!
新酒胳膊被掐得尖锐的疼——不看她也知道肯定是出血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刺激了鬼,下一刻它压着新酒的肩膀,将新酒按在了地板上。
后脑勺被撞得生疼,新酒只感觉自己眼前都有些发黑——鼻尖血腥味,花香,甜腻,还有浅浅的腥臭混杂在一起,几欲令人作呕。
鬼的眼瞳却因为兴奋而瞬间变得如同一条纤细红线,连破墙而出的义勇都完全无视,眼眸里全是新酒伤口里淌出的血!
“稀血……好奇怪,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稀血……”
口水滴落下来,它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搅在了一起,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吃了她!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