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柔娇弱的容貌和身体,却又能一次又一次救下自己的同伴,带来近乎奇迹的结局。
捏着那根柔弱又纤细的手指,锖兔不自觉揉了揉——睡梦中的少女皱眉,松开了他的手腕,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没抽动。
她的力气自然不能和常年练习呼吸法的锖兔相比,更何况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姑娘也使不上什么劲儿。
动了动手没抽出来,新酒终于不堪其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视线刚开始是模糊的,连续三四天没能好好睡觉,再加上突然取回来的记忆也一直没有好好消化,以至于新酒本来就因为睡意而迷糊的脑子,比平时更迟钝了许多。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迷茫的落在锖兔手上:青年还抓着她的一根手指,掌心灼热,刀剑和训练磨出的老茧粗糙的摩挲过她的指腹,摩挲出一片昳丽显眼的红。
新酒眨了眨眼,无论是昏暗的光线还是对方掌心灼热的温度,以及刚睡醒还没彻底清醒的脑子,都让她的思考能力有点当机。
对上那双浅棕色的柔软眼瞳,里面透露出茫然和懵逼的神色;锖兔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新酒的手指,正要开口解释——
新酒揉着眼睛坐起来,侧身一头栽进锖兔怀里;紫藤花的香气缠绕上羽织和队服,少女的声音含糊又带着娇气:“锖兔先生,我还想睡。”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声盖过外面的风声,在光线偏低的室内回响。锖兔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脑子里空白了片刻——他被新酒含糊梦话里的撒娇意味一击致命,满脑子都是那句话的尾音,黏黏糊糊又娇气。
下一刻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声打开。锖兔左眼皮一跳,带着几分不好的预感抬头——
刚刚打开门的忍脸上还带着期待的表情,她身后站着满脸别扭的实弥,还有笑眯眯的香奈惠。
忍脸上的期待在看见锖兔的瞬间僵住了。
香奈惠的笑容略微有点挂不住,捧着甜点盒子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实弥额头上开始青筋乱跳,单手按上了自己的刀柄。
锖兔低头看了眼扑在自己怀里,呼吸匀称,明显已经再次睡着的新酒——他犹豫片刻,抬头露出诚恳的表情:“你们愿意听我解释吗?”
忍微笑着拔出了日轮刀:“解释什么的不着急,下辈子也可以的哦~” “非常抱歉……我睡得太死了!给你添麻烦了!”
新酒双手合十愧疚的跪坐在锖兔面前——青年的羽织被暴躁老哥削掉了一块, 脸上还挂着无奈又好脾气的笑。
他摆摆手,道:“没事, 我经常和实弥切磋, 和你没关系。”
不死川实弥冷哼一声,远远地站在门边, 坚决不和‘水呼组’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忍拿起一块点心笑眯眯的塞进新酒嘴里:“鳞泷先生没有骗人, 他们平时就是这样相处的哦——”
好气哦, 要不是打不过,她就自己上了。
新酒嚼着嘴里的点心,甜软的雪媚娘逐渐散开它的味道。
她好奇的问:“我记得今天不是柱合会仪的日子……你们怎么过来了?”
“是主公大人叫我们过来的,”香奈惠温柔的微笑着,道:“主公大人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我们。炼狱先生他们也收到了信, 正在向这里赶来。”
新酒往自己嘴里放了第二块点心,想:应该是要和大家说关于珠世夫人的事情了……不愧是主公大人,处理事情快速又效率。
因为其他的人还没有到,所以提前回来的锖兔和蝴蝶姐妹,以及实弥,才会先来看看新酒——毕竟他们也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不一会儿日香来通知他们可以去前面开会了, 他们便离开了新酒暂时休息的房间,换成日香留下来陪着新酒。
新酒捧着日香泡好的热茶, 小声问:“你不用去陪着主公大人吗?”
日香保持着温柔的微笑:“彼方和杭奈会陪着父亲大人的。新酒小姐晚上想要吃什么吗?现在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