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不解“那到底是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嬴戚看着楚言情绪外露的模样,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只是无论她愿不愿,她都必须离开皇宫,不然日后怕是会有性命危险,所以我让人给她下了药,让她生病。可她不知道这病是假的,所以她会以为自己真的要病死了。”
楚言用力推他“你怎么这么坏她可是你姐姐”
嬴戚由着她推搡自己,并甩锅道“这是林辜的主意。”
楚言习惯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相互推诿,干脆连坐他们俩“他坏你也坏”
嬴戚辩解“我是为了让姐姐再好好想想,或许经历过生死,她会放下那些心结,去做她正真想做的事情。”
好像有点道理。
结果下一瞬又换了人,林辜道“这是我提议的,他原本还心软,担心他姐姐会思虑过重。这般优柔寡断,能成什么事。”
又来了,这俩人就没有一天是不给对方泼脏水的。
楚言早已习惯,也自有对付他们的法子,当下便把人扑倒在床上,以吻封缄,免得他们再叨叨下去。
果然林辜揽着她的腰翻了个身,在她耳边亲昵道“不说别人了,后天便是大婚,按照规矩明晚我得在幽居住,漫漫长夜,可得珍惜眼下才行。”
楚言环住他的颈,蹭着他的唇骂了一句“出息”
嬴国舅的婚礼虽不及帝后大婚那般繁复盛大,但也足够热闹隆重。
还在都城的各地诸侯前来观礼,更有数不清的贺礼与皇帝的圣旨接连被送来幽居。
整个都城史无前例地闹腾了足足三日才算平息。
婚礼之后楚言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没什么改变,只是换了住的地方,多了楚曦这么一个义子,以及同一个屋檐下多了一个才八岁的太子。
但楚曦已然成年,每日也就过来请个安,然后便揪着康毅带着若葛去军营操练学馆还没建好,读书的事还需等上一阵子。
太子更是鲜少在她面前出没,幽居又有万能的庞管事打理,所以楚言还是每天没事就去广闻司的储纳楼消磨时间。
世人不懂,国舅夫人无才无貌品行不端,究竟何德何能能让嬴国舅看上,也期待嬴国舅能够“幡然悔悟”,休了这个配不上他的女子。
可楚言就是顺顺当当地当满了一年的国舅夫人。
第二年初春的某一天,因昨夜里下了场绵绵细雨,使得早晨温度骤降,冷得不行。
林辜一大早便去上了朝,回来后换了衣服烘暖身子才又钻进被窝里,准备陪楚言再睡一会儿,迟些再去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公务。
结果才把楚言揽入怀中,楚言便醒了,睡眼朦胧,看着格外迷茫。
林辜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没事,接着睡吧。”
楚言果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林辜也闭上眼,可还没等他睡着,他便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背脊爬了上来,接着就是头皮发麻,仿佛被人用刀抵在了眉心一般。
林辜猛地睁开眼睛,就这么直直撞入了一双平静,且冰冷的眼眸。
四目相对,楚言朱唇轻启,用不属于康夫人的口吻,吐出两个字“林辜” 楚言以为至少得花两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记忆,怎么也想不到, 不过一年多, 自己便想起了所有。
醒来的时候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甚至把那些记忆当成了一场荒诞的梦境,乖乖听了林辜的话,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反应过来了,她睁开眼,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拥入怀中的男人, 直到男人惊醒,迷茫地看向自己。
楚言记得, 在自己失去记忆之前, 男人对自己说了一句我等你恢复记忆。
失去记忆之后男人又向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解释了他如今一体双魂的情况,以及他叫林辜。
上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也叫林辜。
楚言不信这是巧合。
而且关于一体双魂, 嬴戚和林辜的说法也全然不同, 嬴戚曾说这具身体本是他的,林辜是之后才来的魂魄,林辜却说,他们本是一人, 只是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