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人心的秦王性情大变,他在配合皇帝演戏恢复双腿后领兵出征,屡立奇功。
凯旋归来之日,看着那些昔日小人又重新扒上来,他恶心得不行,却也没打算再和那些人有所纠缠。
可偏偏宁茜也在秦王回京时去城门口看了热闹,当初明明是她不愿嫁给瘫子,跑去求母亲冒着欺君之罪换了庚帖,此刻看到秦王俊勇无匹、鲜衣怒马,却又恨死了宁鸢抢走自己的大好姻缘。
宁茜不甘心昔日被她欺负的小孽种成了秦王妃,于是便开始作妖,只是这次,她不仅作死了自己,还把宁府上下都给作没了半条命,最后为了保住宁府,宁老爷休了宁茜的亲娘,并把宁鸢生母的名字记入了族谱。
宁茜一生,累人累己,堪称炮灰之典范。
而楚言要做的,就是顶替宁茜拉住这位天选之子的仇恨值,并在秦王假装瘫痪之前,把他的好感值拉到最高——既然前期爱得越深,后期恨得就越深,那她可得努力,这样秦王才会在后来不顾两人曾经有过的婚约,为了宁鸢亲手将她杀死。
有了上个世界人人喜爱的前车之鉴,楚言这回是铁了心要被这位天命之子憎恶,所以她一上来就把人给狠狠得罪了。
得罪宁鸢不算,她还得罪了宁府里最有话语权的老太太。
果然老太太没有轻饶她,明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这件事也不全是她的错,结果还是罚了她去外头跪着。
大冷的天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从小娇生惯养的宁茜要是肯听话那人设就崩了。
楚言的敬业毋庸置疑,她跑到屋外,却没有乖乖跪下,而是直接跑去了她母亲的院子。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宁夫人都没出现,自然是因为她不在府中,但这并不妨碍楚言躲在宁夫人院里不出来。
哪怕是老太太也没有叫人乱闯自己儿媳院子的道理。
宁夫人院里的丫鬟婆子也都懂得很,虽然宁府老太太最有话语权,但他们毕竟是宁夫人院里的人,宁茜又是唯一一个从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若她们不好好护着,夫人回来一定会责罚他们。
于是他们一边派了人去给宁夫人送信,一边把宁茜藏到最里头的屋子里,无论老太太派来的人怎么说,都不肯把人交出来。
那头老太太气得浑身直哆嗦,宁鸢也因喝了一肚子冷湖水昏迷不醒手脚抽搐,祖孙俩苦得步调一致。
这头楚言等着宁茜亲娘回来给自己撑腰,宁夫人院里嬷嬷还搬了梯子过来,绕过院门口争执不休非和她们要人的桂嬷嬷,翻墙去厨房,给楚言提了一盒子热腾腾的点心汤水回来,乐得楚言大快朵颐。
吃饱肚子楚言还睡了一觉,醒来就听见了宁夫人的叫喊:“我可怜的儿啊——”
随着这声叫喊,外出回来衣服都没换的宁夫人提着裙子奔进里间,紧紧抱住才从床上起来的楚言,声泪俱下:“为娘不过出趟门,怎么就叫你受了这番委屈!”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被推进湖里的不是四姑娘,而是宁夫人亲生的大姑娘呢。
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古人诚不欺我。
睡到浑身绵软的楚言倚在宁夫人怀里,委委屈屈地附和着宁夫人的心疼,把“娇气”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更新跑来了! 老太太那总归要有个交代,所以宁夫人哄好自家宝贝闺女,就让身边的嬷嬷伺候自己换了衣裳,带着闺女去了老太太那。
她们到的时候宁鸢正好醒来,老太太入了里间,一边安慰醒来后痛哭不已的宁鸢,一边吩咐下人快些把熬好的汤药端来。
宁鸢却并不在意什么汤药,也不说自己有多委屈,只说害怕,怕自己若是醒不来,便没人给老太太解闷逗乐做药膳了,言语间真情流露,竟是生死关头都只想着老太太,把老太太说的眼眶都红了。
在外间脱斗篷的楚言哼了一声:“祖母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孙女。”
宁夫人安抚地拍了拍楚言的手背,拉着楚言入了里间,张嘴便把屎盆子扣到了宁鸢头上:“四丫头以为自己这般作态,老太太便会忘了你故意污蔑我儿名声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