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来书房找,基本是一找一个准的。
果然,季景霄推开书房门,就看见在里面正喝着酒的季何远,一个人坐在那儿独酌,倒是莫名有些寂寥,走上前坐到了他的边上:“父亲,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你对你这位夫人的容忍度这么高,明明你也并不喜欢她,总不会是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把柄在她手上吧?”
“你这是胡说什么呢!”
“你可知道今天你那位好夫人把公主叫了去,跟她说要给我房里添几个人,给她添几个妹妹。”
“胡闹!”季何远没想到今天家里还出了这事情,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这事情既然父亲您知道了,那就交给您了,毕竟我就是个小辈,也不好说什么,您说是吧。”
季景霄的速度也是迅速,把话说完了就走了,也不多呆,回秋暝居找傅安瑜去了。
回到秋暝居的时候,屋里没见着傅安瑜的踪影,季景霄还以为她是去外头消食去了,倒是没想到她一身单薄的中衣从边上的小门进来了。
“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总要出去一个时辰呢。”傅安瑜推门就看见屋里的季景霄,有些惊讶,转身关了身后的门。
“屋里虽然有地龙,可你沐浴完了也不能就只穿这么薄的一件就出来,冻着了怎么办。”上前拉着傅安瑜坐到了榻上,又把挂在架子上的披风给她披上了才满意。
“都说了屋里有地龙,怎么会冷啊。”傅安瑜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把季景霄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你坐会儿吧,我刚才让人去给你备热水了,今天外面还是挺冷的,一会儿用热水好好洗洗,也好暖和暖和。”
想起来季景霄今天去了东宫,便跟他询问太子的近况:“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进宫了,也不知道哥哥最近如何?”
季景霄想起来太子最近私下里暴躁的样子,就想笑:“挺好的,就是每天都要装着身体虚弱,挺难受的,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把万方原给揪出来,也就不用天天憋屈自己,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认识这么多年了,季景霄还真的没见过太子憋屈暴躁成这个样子过。季景霄觉得在人前,自己已经算是会装模做样的了,可是太子那人可是要比他厉害多了。
“那你们最近三天两头凑一起商讨,可有想出来什么好法子可以解决他的?”
“有啊。”季景霄俯身在傅安瑜的耳边把大概的计划说了一遍,“这件事情可是还需要你的配合啊。”
“好,需要我怎么做,就跟我说,我肯定配合,这个人总得要尽早解决了才好,不然日日都不得安生,说不定他哪天又来搞一次刺杀,打得过一次两次,也不一定能打过第三次啊。”傅安瑜可不想再被刺杀了,上次自己就差点没死在外面。 “什么?”傅安瑜惊得手里筷子夹着的胭脂萝卜都掉了,“该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不会, 奴婢当时听了, 也觉得不敢相信,特意多问了两遍才真的信了。”霜华的面上也是一脸的震惊。
霜华早上就听到下面的人传来消息, 说是昨夜老爷收了两个丫鬟,又见另外两个丫鬟于舞乐一事上面有些厉害, 就做主让她们去做了府里的舞姬。又细细打听了,才知道这几个丫鬟就是昨日刘氏想着要塞到驸马身边的那几个。
“听说, 夫人一早起来听了这消息, 饭都没吃, 就闹了起来,她屋里的摆设是砸了个遍, 估摸着现在着时候还在砸呢。”
可不就是听说吗,霜华早上知道老爷做的事情之后, 就找了个机灵的小丫头, 让去玉兰苑那边打探一番, 那小丫头才出了秋暝居的大门, 就听着各处的丫鬟婆子都在私下议论,都不用费心思去打听, 听上几耳朵,也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傅安瑜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虽然能明白这事情的走向,但是还是觉得有些神奇,该不会是昨天夜里季景霄出去那一趟的结果吧。
不过不管怎么说, 这件事情还是值得高兴的,毕竟是刘氏受挫,只不过可惜了那一屋子的摆件了,刘氏那屋里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实在是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