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傅安瑜有些不忍看见他脸上的失落,虽然一直觉得他是驸马的好人选,也很喜欢他,可刚才突然听到这话,还是有些被吓到了,其实主要还是心中的羞涩,“先生,你让我想一想,我,我明天再与你说吧。”
说完,傅安瑜就起身往外走了。
外面的霜华和修竹两个见着自家公主突然从雅间里面出来了,脸上的神色还有些奇怪,连忙惊慌地开了口:“公主,怎么了?”
“没事,别乱想。”
季景霄站在雅间的窗口,看着傅安瑜离去的背影,突然笑了一声,觉得甚是悲凉。
……
傅安瑜躺在床上,在脑子里细细设想了一下,将来和季景霄每天都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应该会很开心的吧?毕竟自己每次看见他都很开心,和他呆在一起也很开心。
好像对于和季景霄一起生活的日子有些期待。
想着想着,傅安瑜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传来:明天要好好打扮去见先生,然后告诉他自己的回答。
第二天一早,当傅安瑜坐在镜前梳妆的时候,霜华进来传了消息:“公主,季大人让人过来传了话,说是今日有事,告假一日。”
满腔的热血,顿时被一盆凉水当头扑下。
转过天去,季景霄依然告了假。
只是这天朝上倒是传来了好消息:季景霄参了荣国公一本,罪名是派人刺杀太后、先皇后、公主,收受贿赂、排除异己、纵容家中下人欺压百姓等等。
皇帝听闻,对此表示十分痛心,然后将此事交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傅安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开心的不得了,可开心完了之后,就又郁闷起来了。
季景霄是在忙着荣国公的事情,才一直告假的吗?还是那天自己说要想想,让他伤心了? 傅安瑜坐在桌边,听着霜华进来说了今日季先生告假这件事情, 手指在桌上不住的敲着。
一连十天, 季景霄都命人来告了假。
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告的假。
一天两天, 一次两次,傅安瑜还能接受, 但这一连十天,大约就是在躲着自己了。
可傅安瑜不明白, 这有什么好躲的呢, 说好了第二天告诉他自己答应不答应, 怎么就消失了呢。
不光明理堂教傅安瑜念书一事告了假,连朝堂之上也已经告了好些日子的假了。
傅安瑜坐在书案前练了一会儿字, 可惜心浮气躁,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好写。
停了笔, 想了想, 还是决定去庆宁宫走一趟, 再去问问自家哥哥关于季先生的情况。
月引斋到庆宁宫之间的这段路, 今天好像特别短,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 就到了。
傅安瑜小声嘟囔了一句:“今天路怎么这么短,这么快就到了啊。”
后面的霜华修竹两个微微喘着气,互相对视了一眼,这哪里是路短,分明就是公主你自己走得太快了好吗?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走得这么快。
“哥哥, 季先生这两天可有什么消息了?”傅安瑜见到坐在院子里看书的傅泽时,开口就问到。
傅泽时听到声音,挥了挥手让院子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才轻斥了一句:“大庭广众的,你给我注意些。”
“好好好,我注意,那你告诉我季先生这些日子到底去哪里了好不好?”
傅泽时嘴里的话才吐出来一个字,就被傅安瑜噎了回去。
“我前两天来问你,你就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今天要是还不知道,我就,我就去找千言姐姐,说你的坏话!”傅安瑜在一旁威胁到,“然后把千言姐姐送你的那些话梅,都给你吃了。”
猜得真准,傅泽时原本想说的就是“不知道”这三个字。
为了那些话梅的安全,傅泽时话到嘴边,还是改了说法:“父皇有事,派季景霄出了趟京城,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