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以一种怪异方式垂下的受伤的手掩在了身后,但明眼人都能发现到不对劲,审神者却完全没有注意。
“牡丹饼啊……”审神者神情怪异,忍着笑意,显然是也想起来了之前发生在本丸的一场闹剧:“幸好切国去远征了,不然又要被鹤丸迫害了。”
药研沉默了一下,还是打断了审神者的话:“山姥切的话,早在几周前就回来了。”他又补充道:“而且现在鹤丸最喜欢迫害的是长谷部先生。”
审神者愣了一下:“几周前……?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他似乎是想要露出个什么表情,但面部肌肉已经变得僵硬而难以调动,最终只露出了个瘆人又可怖的表情,他干脆放弃,恢复成了面无表情后尴尬地感慨道:“这样呀。”
本丸的事务虽然还是他来处理,却大多数时候都是照搬原来的模子,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认真的研究每一振刀的特性和擅长之处,合理的综合大家的心情之类的因素来安排上班(划掉)出阵与内番。
这也就导致最近是忙的刃一直忙,闲的刃一直闲,到最后那些休息的刃也看不下去了还会主动去帮忙。
“你快回去吧,该休息了。”审神者显然也没有客套的心情了,连掩饰都不想了,直接催促道。
药研在看到了这样的审神者之后又怎么能放得下心呢?他依旧执拗地站在这里,直视审神者的眼睛关切地问道:“大将最近是在做什么?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天守阁了,大家都很想你,也很担心你,商量着要来一起看你呢。”
审神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容狰狞了一瞬,喃喃自语:“一起来看我?不行,这可不行。”下一秒他又恢复正常——如果这也能被称为正常的话——“我很好,不用担心,快回去吧。”他急促地说,甚至直接上手推了起来。
药研还真被推的往后一个踉跄,刚反应过来准备冲进天守阁的时候,就看见大门在自己的面前被重重地摔上,药研甚至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药研回去餐厅之前还悄悄地绕去了手入室给自己的伤口稍微处理了一下才不至于那么骇人——这里实在是痛的人冒冷汗。也幸好他是习惯时时刻刻都带着手套的类型,这样回去了也不会被注意到。
等他抵达餐厅以后,所有刃都好奇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药研一去就去了这么久,肯定是和审神者说上话了。
“大将的状态很不好。”药研最先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我问过大将要不要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了,但是大将的反应……”他沉吟了一会,才犹豫地选择了一个还算合适的词汇道:“有些偏激。”
“偏激?”乱疑惑道。
“主上是……明确的表明不想出门的意愿了吗?”一期一振问。
药研点了点头:“是的……就连交谈的意愿都不强烈,我刚去就急着要赶我走。”
这样说起来虽然会觉得有点好笑,但实际发生在身边却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就连鹤丸也皱起了眉,觉得事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要不要向时之政府报告一下,安排现世的心理医生过来看看?”
“啊,说起来,狐之助呢?”乱也突然想起来,问道。没有狐之助的话,他们身为刀剑并没有直接联系时之政府的渠道。
鹤丸有点心虚的退开了,山姥切国广面无表情道:“早就被鹤丸赶回去了吧。”
“……”
“那怎么办?”长谷部忧心忡忡地直接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地走着。
“还能怎么办?多关爱关爱主上?”乱无奈地回道:“要不我们之后轮流去送饭吧?看起来让主君出来吃饭是不太可能的了。”
“我觉得应该从根源解决吧?先找出让主上变成这样的问题的关键。”一期一振提议道。
这倒也是,如果不找出根源,说不定审神者还会持续自闭下去。
到了这种时候,几位刀剑男士就像是为自家孩子操心的老母亲一样忧愁——而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和审神者之间的相处模式可不是这样,更像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和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