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碎了还能再锻,这次的合战场如果能被我们清理完,时之政府会下发很多奖励的。”审神者言不由衷地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时之政府下发的奖励’。
他只是……嫉妒富江能对一期一振这么主动而已。
富江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的小心思,只是漫不经心道:“啊?”
“随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年度报告出来啦!你们可以去我微博看!说不定有你们的名字!
没有的话说不定明年就有了(暗示) 事到如今, 即便再不愿意承认,刀剑付丧神们也清楚了。
审神者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甚至是……可憎。
为什么能这样轻易地说出舍弃一期哥, 只为了拿到那微不足道的奖励的话呢?他曾经不是说过‘穷有穷的快乐, 你们才是独一无二需要珍惜的存在’吗?那些……都是假话吗?
不,当时说出这番话的审神者神情温暖而真实, 只是现在的审神者……变了。
他已经不再有人情味,有的只是浓浓的利益至上的铜臭味。
短刀们顷刻间克制不住的流下泪水,压抑着喉间隐约的嘶鸣,其他在现场的刀也不忍地垂下了眼,眼圈隐约间有些泛红。无论是谁都难以承受这种转变和打击, 这给人的观感无异于天塌了一般。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变得更加勇敢的乱最先开了口, 他甚至还因为太激动而刹不住地向前迈了一步。
富江已经觉得有点无聊了,一直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 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即便如此,在发现乱就是当初那个被她认错性别,把她救出天守阁的小男孩之后, 她还是稍微给予了一点耐心。
不得不说,他们脸上的悲愤也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她。
“救救一期哥吧……”乱的神色慌张,整个身体却都变得麻木,他的声音也有如呜咽的小兽一般嘶哑又带着鼻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看富江还是审神者。
明显富江才是真正能主事的,至少审神者绝对不会违抗她的命令,但是提出要继续战斗的……又是审神者。
即便他们再不愿意承认, 也没有办法更改这一事实。
倒还不如由富江全权负责呢……他苦涩的想。这样他至少还能对审神者的无动于衷找到掩饰的借口,至少……不会亲耳听见这样残酷的话语竟然是从自己最敬爱的大将嘴里说出。
他看看富江又看看审神者,最终却选择双目无神地垂下了脑袋,整个人像是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下来,差点站不稳要软倒在地,身体却勉强地支撑着他。
他克制不住的回忆着一期一振的模样、和他曾经有过的回忆,甚至连一期哥的手掌轻轻拂过他头发的触感都能回忆起来。
审神者虽然心中也有些隐秘的愧疚和懊悔,但随之而来的喜悦就冲走了这些本就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低落,他只要一想到长得比自己帅、身材比自己好、举止比自己优雅的一期一振——当然,这些其实都并不是关键点,最让他在意的还是他是被富江看好的、经常主动去找他说话的那个一期一振——马上就要彻彻底底的离开了,他就觉得发自内心的喜悦。
至于离开是怎样的一种方式,都无所谓。
他的眼中再也装不下除了富江以外的其他人。
“哎。”富江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真的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严肃的样子,前进也行,后退也行,有什么好争论的?一期一振只是重伤而已,又不是碎刀了?大不了大部队前进,一期一振提前返回不就得了?也正是因此,她并没有反驳审神者的提议。
富江毕竟不是一个真的职业审神者,也从未经过时之政府的专业培训,在这个时候才会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刀剑们是不能单独返回的,也不知道在刀剑重伤之后,再受到哪怕一次攻击都会直接碎刀。
即便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对局面有什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