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的眼神，芥川挣扎着站起的样子，芥川想要发动攻击的动作。
他在满腔怒火，他在满心怨憎。
和她想的有一点不一样。
这不行，李望舒想，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不然这孩子恐怕真的会走上歧路的。
“……你当然配。”
太宰一顿，看向李望舒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
哪有演戏演一半的。
李望舒冲他挤眉弄眼，不行不行，演不下去。
太宰“咳”了一声，打算打断李望舒接下来的话，立马合理地开启自己的黑泥教育。
但是，李望舒深知他的秉性，并且立马开口，“以上是你的缺点！我也发现了你的很多优点。”
芥川勉强站直的身体一顿，虽然还是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眼神却是迷茫的，李望舒的眼睛不错，还能看清他的表情，立马趁热打铁，力争不给太宰打断她的机会。
“你的异能力很强，因此，你的进步余地很大！我见过和你相似的异能力，如果你想锻炼，我随时都能指导你；你的体术确实不够强，但是这都不是问题，你拥有一颗积极进取的心，拥有这样的心辅以努力，你一定可以——”
“够了。”太宰打断她，慢慢地走近了她，“这是你觉得正确的教育方式吗？”
李望舒并不看他，语气平平地道，“你选错了对象。你还不如让中也来。”
太宰轻笑，他俩都知道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中也来的话，甚至前半段都不会配合太宰说出来，对于芥川的教导只会干脆利落地开始，干脆利落地结束。
“算了，有个开头，也勉强够用了。呐？假想敌小姐？”太宰非常大度地摆了摆手，慢慢向芥川走了过去。
“真是可怜啊，你的下属，你的弟子。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就这么教他吧？”李望舒转过身，冲着完全没被挪开照顾的中也走了过去，让醉昏过去的人躺在冰冷的地上，也太狠了。
“有什么问题吗？”
“完全没有。”
两人擦肩而过，都是目不斜视，根本看不出来两人刚刚才打了一次仅仅差了一点点结尾而已的配合。
果然对这家伙不能心软，帮他做什么简直要了良心。
李望舒想。
果然生气了，叫停的不够快啊。不过没关系，下次她还会帮我的。
太宰治想。
*************
李望舒把中也扶了起来，让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来了一个公主抱，没跟两人打招呼，抱着中也离开了训练场。
太宰目送着她离开，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至少看不出来，继续对于芥川的黑泥教导。
李望舒把中也扶到了他的卧室里，给他脱了鞋和外衣马甲，就把他扔床上了。
然后，她烧了一壶水。
等水开的时候，李望舒在想和她隔着两层地板的太宰在对芥川做什么。
但是对于太宰的教育方法，她无权置喙，只是又想到了给她教导的那位女性，那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性，给了她世界是温柔的的印象。
还好不是太宰那样的人。
希望芥川别被养的太歪吧，不然真是良心不安。
她将滚烫的热水放到了中也床头柜上绝对不会碰到的地方，等他明早起来，水应该已经成了一杯凉白开了。
**********
李望舒没回酒馆，而是在她平时会待的客房住下了。衣服脏兮兮地没换，太宰芥川不知道走没走，她统统懒得管。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她本来以为自己想着太宰的所作所为根本睡不着，结果她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一夜……
有梦。
“这里啊……好久没见了。”李望舒坐在湖边的栏杆上，撑着下巴看远方熟悉的景象，一个典型的江南园林，亭台错落有致，楼阁精致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