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点了一个星星烟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点,隔着小小的火花去看黑发少年,就好像是人工给他打了一个分外闪耀的光。
他伸臂捞金鱼时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好看,一个用力舒展间的下一刻碗里就多了一条懵圈转圈的黑色金鱼。
“好厉害。”李望舒挥了挥星星烟花,笑着说。
云雀接过了老板装好的金鱼,随手交给了李望舒,“你今天的衣服不适合打架。”
姑娘接过了金鱼,听闻这话笑着抬起了头,“难道不好看吗?”笑容灿烂,比星星烟花更闪耀。
烟花的小小的火花四溅出来,转瞬即逝,又好像永恒。
烟花一点点变暗熄灭,身后少年们保护费也收完了,云雀哼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来一样东西丢了过来。
李望舒猝不及防地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瓶五彩斑斓的金平糖。
她一回头,只能看见一身制服的少年的背影,削瘦挺拔,坚韧又自信——
李望舒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心想就看个背影还想挺多。
她抬起手,拇指抚了抚瓶身,然后揣好了糖,又咬了一口苹果糖,把金鱼袋子挪到了空闲的手上。
两条小生命无忧无虑地在小小的袋子里游动。
李望舒吃完了苹果糖,嘴上叼着吃剩下的那根棍子,看到了一个捏泥人的摊子。
她默默地蹭过去,好奇地看着泥人师傅灵巧的手捏搓各种色彩的软泥,一个栩栩如生的和摊子前面的可爱姑娘几乎一模一样的泥人就出来了。
“这位小姐,是要捏一个泥人吗?”
李望舒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找出了相册里和中也的唯一一张合照,伸出来给师傅看,“对,要捏一个这个橘发男生的。”
“哦——”师傅露出了暧昧的微笑,取了几块泥出来,就着一支杆子,开始了泥人成型,“是这个吗?”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她连忙摆摆手,一边把钱放在桌子上,一边无奈道,“不是男朋友啊,是一位朋友。”
师傅嗔了李望舒一眼,她被这暗示的眼神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抽了抽嘴角,不再解释了。
反正接下来再做别人的泥人老板就会明白了。
之后,李望舒没再玩什么游戏了,拿着一把泥人,拎着一袋子金鱼,玩什么总归有几分不方便。
但她买了三个狐狸面具,打算师门凑一窝狐狸。
到了神社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人。不远处地方的小树林里倒是有三三两两的情侣,独自一人的李某人格格不入。
李望舒不想坐下来,怕弄脏白色的浴衣,手里的东西太多,拿出手机来都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她给自己手上的面具、金鱼拍了照片,发了一条推特。
拒绝是富贵的主子:等待花火。[图片]
然后她把屏幕把屏幕横过来,艰难地玩起了游戏。
“哎呀哎呀,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一个人吗?要和我们一起玩玩吗?”
啊,糟糕糟糕,要死了要死了,不行,不能这样轻易狗带!李望舒沉迷游戏,稳如老狗,完全忽视了外界的声响。
“什么啊,女人,你耳朵不好使吗?”
李望舒抬头,冷着一张脸看在旁边喋喋不休的三个男子,因为妆容过于柔和,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样子。
“你们三个——好啰嗦啊!别在我打游戏的时候过来烦我啊——”
她伸脚一踢,木屐狠狠地踏上了其中一人的脚踝,那人立马抱着脚惨叫起来,她又给了这人另一只完好的脚一下,直接踹倒。
“一只。”
“你这丑女人!”
李望舒灵巧地躲过了一人挥来的拳头,后踢一脚踹倒了另一个幸存的男人,正中柔软的腹部。
“两只。”
最后这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被直起身来的李望舒用肩膀击得后退了几步,然后也被一脚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