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折扇,附庸风雅,花言巧语,油腔滑调。
玉藻前知道这家伙是残害平安京无数少女的诱拐犯,还知道这家伙对于自己的阴阳师分外热忱。
无论上杉平时说了什么话,妖狐绝对是第一时间出来应和的人。一有关于上杉的风吹草动,他来得比红叶还要积极。
妖怪对与自己的契约者另眼相待无可厚非。但让玉藻前警惕的原因是,妖狐是有前科的诱拐犯,而上杉正好是个少女。
只要上杉一对妖狐有兴趣,那一天保管玉藻前看妖狐的眼神同样兴致勃勃。
这位大妖一方面觉得上杉愿意撸妖狐尾巴是妖狐的荣幸,不容他拒绝,一方面觉得妖狐愿意被上杉撸尾巴还不反抗,那肯定一定不安好心。
被跳跳妹妹薅秃,被自己阴阳师摁着顺毛,还要被九尾狐阴沉沉地盯着。
总而言之,妖狐的日子每天苦不堪言,却有口说不出。
终于有一天英明的阴阳师看见自家崽崽在被自己顺毛的时候,不仅没有以往的高兴,还一唱三叹泪流满面,她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停止了丧心病狂的吸狐狸行为。
但这样的退让无济于事,就算上杉不薅狐狸毛,还有跳跳妹妹等着,妖狐依旧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况中。
上杉说自己是狗派,那她的确是狗派。
狼,狐狸,狗什么都好,就算她在别人面前力求矜持,但是在看到犬科动物的时候,哪怕是不可爱的新宿Avenger狼王罗伯,上杉也会口嫌体正直地忍不住去搔弄它下巴那软乎乎细碎的绒毛。
——遵从自己内心的欲望有错吗?
没有,一点错都没有。
人就是学会坦率,接纳自己,学会和自己、过去,还有世界和解,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所以,只要对象不是伊吹和狐之助,那么撸猫撸狗撸毛绒绒这种行为一点错都没有。
所以上杉对偷偷盘玉章的狗,心里没有任何负担。
白藏主结了账,出去却没有看到自己的阴阳师。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上杉的踪影,他这才皱起眉,拿出手机想要给上杉发条短信。
聊天记录的上一条对话还是三个多小时前。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放学,上杉上课的时候无聊,偷偷跟他发消息商量,平安京现在是秋天,刚好可以荒川之主那里找河蟹。
她说,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白藏主那时回了个好。
办了电话卡这么久,白藏主还没有跟上杉打过电话。
哪怕被那些付丧神发现他可以化形狗,他就不能变成狐狸的样子陪上杉睡觉,还被安排了别的房间。
但在白天,上杉和白藏主依旧几乎寸步不离。
就像在平安京的时候,上杉做委托,做悬赏封印,身边一直都有他的影子。
哪怕分离,他也知道阴阳师做什么去了。
白藏主知道阴阳师今时并非往日,上杉身边多了很多别的事物,所以自然而然会有他不了解的事。
毕竟她和别人之间也有他不知道的过往,不再单纯地只是平安京的那个阴阳师。
……不,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
源赖光说,上杉失踪时把自己存在都消除的干干净净,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信息。
可他没有把话说完,上杉来平安京的时候,来历也是空白的,就像是世间从没有这个人一样。
只有一个名字,过去一概也不知。
身世神秘,态度诡谲,哪怕是由山林草木变化而来妖怪,恐怕也会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从而知道来历。
可是上杉没有,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白藏主是上杉来到平安京最开始就陪在她身边的式神。
他记得以前贵族们的酒会,觥筹交错间,上杉喜欢寻个借口找个僻静的地方看那庭院的景致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