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跳到一边的巫欢,则开始慢慢思考起来。
对于巫一鸣的在场,她不可能不诧异。但回头一想,无论巫一鸣在不在副本又如何呢?就像是在现实中,不论如何,她也不可能让巫一鸣从她的眼前消失。
这么一想,原本她内心的那点不自在也就此消散。巫欢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因为不相干的人烦恼。说多了,心就静了。
刚才得到的信息并不少。
应该说,在场的玩家不算少。她刚才转悠那么一圈,就抓出了六个玩家。
干架鹅:巫一鸣
猪哄哄:猪头(外号)
白美羊:未知(需要格外注意)
棕灰色小马驹:未知
灰兔:小成/小陈
黑背犬埃顿:两人的老大
有两个疑点:
一是,巫一鸣所说的脱离剧情离开这里,究竟是忽悠猪头的,还是真的。
二是,白美羊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在副本中的。
巫欢进副本后,有交集的不过是陶安和矮哥,还有一面之缘的护士女。要说暴露,在第三剧情画中,陶安的确叫了声她,但剧情失败时只有三人弹出,白美羊那时并不在场。
当然也不排除白美羊是瞎扯的,知道巫一鸣,进而扯出她似乎也不奇怪。
没想到有一天,还有人以她“巫欢”的名义,来搅乱巫一鸣的阵脚。
想来有些可笑。
巫欢止住关于巫一鸣的想法,继续思考有关副本的事。
白美羊说:这里很危险。
小马驹说:老大的身份不妙,埃顿在剧情里是要被莫昂干掉的。
并不是“这次”的身份,或是“在这里”的身份。
原本巫欢是不能确定,每次的穿画,身份是随机还是统一的。虽然她两次都是猫,但毕竟也有偶然性。可这话加强了巫欢的认定。
她在心中默默记下两个偏大的可能性:在这里死亡同样是真正的死亡;每个人穿到画中的动物身份不会变动。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驴瞎子与埃顿的打斗已接近尾声。
驴瞎子的被埃顿咬伤了腹部,而埃顿则被驴瞎子的尾巴甩伤了背部。
势均力敌。
“昂昂昂——”驴瞎子抬着前蹄仰头嚎叫。
“汪嗷呜——”
“听我说,听我说,咳咳。”一匹老当益壮的白马走进两只动物的战场,“你们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对农场的破坏太大,而且我们现在需要工作,需要存粮,需要有真正的领导者指挥。”
“领导者一直都是我。”埃顿的眼神凛冽而冷厉。
驴瞎子朝着白马低了低头,表示尊敬:“马先生,其实我并不是不服埃顿领导。您知道,当初埃顿命令我攻击暴君皮格,我向前冲从未回头;革命成功,埃顿命令我整顿整个农场,我毫无怨言。”
“但我的提议都是为了大家考虑。坏的是人类,而不是动物,接收外来动物对于壮大我们农场有着重要的意义,而农具的使用,只是为了我们能更快的进行播种、收割,储存粮食,让大家吃得更多更好。”
“如果埃顿可以看到我的提议,我也不愿意与他起冲突。”驴瞎子的话状似卑微服从,却又将他的功劳一一清楚的列数。
驴瞎子的观点是:使用农具,接收外来动物。从他说的理由来看,对于农场的发展的确为好。
巫欢看见动物们在低头窃窃私语。
“埃顿坏,驴瞎子好。”
“是埃顿带我们割命的。”
“可是其实是驴瞎子打败了残暴的人类,拯救农场的。埃顿什么都没做,埃顿什么都没做。”
“……”
“用脑很累的。”
“如果不是埃顿指挥的好,我们不可能打败暴君皮格。”
“埃顿说的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