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算太高,对于猪哄哄来说难以跨越,可对于一只猫,却不算太难。
巫欢沿着藤曼往上爬,矫捷的身影很快接近顶端。
“我先走一步。”
“卧槽!妹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好歹等等鹅叔。再不济,劳烦给我指一指出去的通道啊。”
巫欢从篱笆的最顶端探出头,眼神一凝,沿着篱笆爬下来。
“妹子?”
“走吧,找出口。”
“哄哄——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巫欢想着刚才看见的篱笆外那一排黑漆漆的炮筒,如果她敢从这里踏出去一步,不等她被传送出画,就会葬身于此。
果然如巫一鸣所说,即使想出这个农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沿着篱笆往前走上一段,就看见巫一鸣所说的角落,依旧被篱笆围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任何出路。
猪哄哄哼唧一声:“这儿?”
角落的风更轻淡,青草尖都比其他地方要安静。在篱笆的阴影下,草地被分割成深浅两片。
巫欢伸出软软的爪垫,指着一处:“这里。”
猪哄哄往地上扒拉一下,草皮竟然微微向上卷起。
“你怎么看出来的?”
“颜色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猪哄哄特地跑到一旁观察了一番,没看出什么不同,“你们搞画画的就是神经敏感,这都能看出来。”
巫欢顿了一下:“我不是画家。”
“妹子你也别隐瞒啦。”猪哄哄继续拱着草皮,哼唧唧道:“鹅叔不就是个大画家吗?你们认识对吧?我看妹子你人还不错,也挺聪明的。就跟你随便唠唠,做人呢,还是要踏踏实实的,不要总想着走捷径。”
巫欢眼神微冷:“嗯?”
猪哄哄大条的没有觉察,继续说道:“我刚才想起来,这鹅叔不是正跟那个谁离婚呢吗?头条两分钟就被撤了,幸好被我这个夜猫子给抓着了眼。”
“我听说,鹅叔啊,跟他手下带的一个学生好上了,这才非要离婚。你说这是什么事吧。破坏别人家庭,那是要遭天谴的。对吧,妹子?”
猪哄哄抬脸,从一堆褐土和细长的绿草叶中,露出猪特有的肥头大脑。
巫欢勾了勾嘴角,被篱笆遮住的光徒留下阴影,投落在她的眼眸里。
“你的话很耳熟。”
“嗯?”猪哄哄忽然觉得脊背一凉。
“自诩正义大使的键盘侠,我是为你好的亲友,不听我的话你就是走上歧途的老师。”巫欢的语气不凉不热,“所以……你是哪一类?”
巫欢没有关注过这些事。对于巫一鸣所谓的离婚内幕,她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被人教训,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
更可笑的是,这人似乎误会她是某个和巫一鸣暧昧的学生。
“行吧。”猪哄哄眼见着巫欢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耸耸猪背,“算我多管闲事。”
他刚才想了半天,才把这个让巫一鸣如此紧张,不知叫小乌还是小五的妹子,跟八卦里的主角对上。
也算他多嘴,明知道这事复杂,他一个小老百姓,瞎管人家什么闲事呢。那夫妻俩可都是公众人物,巫一鸣常年置身于各种画展,而夏薇则出入于慈善拍卖会和慈善机构,要是有人真的进去掺和招惹,也得看看自己的分量。
“怎么不继续了?”巫欢后退几步,趴在草丛上,一丝光亮从眼前闪现,在竖瞳上凝成寒光,“继续啊。”
巫欢心想,人为什么多嘴呢,大概是因为太闲,没事干吧。
当然,也亏得猪哄哄说这些话时,还算是平和的劝说语气。否则巫欢必定不会同他在这里叽叽歪歪。
猪哄哄迷茫:“继续什么?”
“挖土。”
猪哄哄:……
虽然知道一只小猫的身体不方便干活,但为什么就是有点不爽呢。这人简直跟偷懒的花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