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一听这是林朝英,连忙放下要去握王重阳的手,吓得擦了把汗,对王重阳小声说:“王道长,你这人真不厚道,人家姑娘好好的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偏要出家当道士,我偷偷告诉你,林姑娘在古墓里连嫁衣都准备好了,日日夜夜盼着你能回头呢,你不会要等到她郁郁而终以后,再后悔吧。”
秦阮可不能因为见王道长生的英俊,就去做破坏别人姻缘的事,那样太损功德了,倒不如趁着事情还有回寰的余地,拯救一下这段姻缘。
王重阳听秦阮说林朝英嫁衣都准备好了,眼神中露出了一种又欣喜又心疼又纠结的感情,但却一瞬即逝。
他抬头望着屋顶上那抹倩影,又回顾了一眼他的徒弟和师弟,叹了口气,忽然间就捂着胸口,面上露出一阵十分痛苦的表情,‘噗’的一声吐了口血出来,随即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师父!”
“师兄!”
全真七子和周伯通见状大惊,连忙围了上去,王重阳握住周伯通的手,断断续续艰难的说:“师、师弟,以后全真教……就交给你了,把我葬……”
‘葬’字没说完,他头一偏,人就死了。
嘴角还有血迹,眼睛却已经闭上,握着周伯通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没了呼吸。
这死的太干脆利落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秦阮和林朝英以及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都懵逼了。
林朝英从高处落下来,也顾不得什么礼教了,攥着王重阳的手,哽咽道:“重阳?重阳!”
“这是什么操作?!”秦阮忙退开几步被身后的孔宣接住,她身上还有王道长的吐得血迹,回头问孔宣,“你不是说王道长还有好多年寿命吗?这这这……”
孔宣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看不出来么,都是装的,阿阮你可瞧清楚了,这老道士可一点都不正经,为了追姑娘,装死都装两回了,这种人,你一定要鄙视他!”
王重阳装死,一定是为了和林姑娘隐居。
秦阮却听得泪眼朦胧的,她感动的抹眼泪,说道:“原来王道长也是个痴情种,是我以前都误会他了。”
孔宣:???!
简直不敢相信,还真能这样?!
“哎呦!”他忽然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一手搂着秦阮的肩膀,一手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仿佛呼吸不畅,马上也要死了的样子。
秦阮见他脸色发白,忙扶住他的腰,担心的问:“孔宣,你没事吧?”
孔宣难受的说:“我肚子好痛!我可能快要死了,快快帮我揉揉。”
秦阮听他说的这么严重,不像装的,忙帮他揉着肚子,着急道:“你胡说什么呢!你不会有事的,你可是神仙啊。”
在场的人就黄药师医术最高,秦阮忙找他求助。
王重阳和孔宣的这点小伎俩,别人看不出来,但黄药师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是个男人又处在热恋之中,这俩人可一个比一个能装。
孔宣整个人都要压在秦阮身上了,秦阮搂着他,担心的问:“黄岛主,你快看看,孔宣这是怎么了?”
黄药师淡定的说:“吃饱撑着了,使劲揍一顿就好了。” “吃多了撑的?”秦阮瞧着孔宣这痛苦的模样,没想到他还真的是装的。
孔宣瞪了黄药师一眼, 仿佛在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 我这是单纯的肚子疼吗, 我这是爱情的痛疼, 同是天涯追妻人,你又何必拆我的台?”
黄药师拒绝接受他的脑传播, ‘哼’了一声, 不屑的说:“小孩伎俩,幼稚!”
说罢, 然后就很高冷的背着双手走出了重阳宫, 仿佛重阳宫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管他的事。
而此时的重阳宫里也已经乱作一团,没人看见他的行踪, 欧阳锋也早已趁乱跑了个没影。
秦阮将孔宣推开,不满的说他:“你为什么要装, 我还以为是你法力反噬,吓了我一跳!”
孔宣故意叹了口气,摸着鼻子说:“唉!王重阳装死,你却说他是个痴情种,怎么我就装个病, 你就要责怪我,这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