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倦皱眉:“她不会让你进的,这是我们的地方。”
凉倦特意咬重我们这两个字。
春秋哼了一声,和他理论:“她上次就让我进去了,她还让我在这儿住了一晚上,所以她肯定会让我进去的。”
说完就要朝里面闯。
贝茶觉得他们就像两个小学生在吵架,幼稚的不行,越看越觉得好笑,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看到凉倦眼神突然凌厉,似乎连精神力都要放出来,看向春秋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
凉倦本来对春秋就有危机感,就像春秋自己说的,贝茶会让他进去,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其实春秋对贝茶来说是比较特殊的。
贝茶甚至让春秋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当时都没让他住在这里。
他根本不知道贝茶为什么对春秋特殊,但确实是如此,就连他们要离开的那一刻,贝茶都拜托沈修要去照顾春秋。
如今听到春秋如此挑衅,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春秋感受到危险兽化的猫耳朵都被吓了出来,凉倦揪住其中一只。
他低声威胁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领地意识,但是这里,贝茶在的地方,都是我的。”
“如果你再敢过来,我绝对会像上次所说的那样扒了你的皮,做成灯罩。”
凉倦说完兀地一笑,轻轻的捏了捏春秋的猫耳朵:“触感很好不是吗?”
“不知道扒下来会是什么样。”
春秋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浑身都在抖。
凉倦松开手,收了笑容,猩红的眼眸里似乎酝酿着风暴,原本对着贝茶是黏腻的小奶音夹杂着冷意:“现在,离开这里。”
贝茶看到春秋吓的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开的,她感受过凉倦的精神力,很磅礴,很强大,如果精神力没有经过锤炼,很容易就会被伤到,像春秋这样只是被吓到腿软的,已经是凉倦手下留情了。
可凉倦压根就不该用精神力,或者说,压根就不该威胁春秋。
明明她印象中的凉倦是个经历的众多磨难,哪怕受过再多的不公正,也依旧保持初心的善良人鱼。
贝辞带着贝茶离开院子后才开口,没有嘲弄,只是很平淡的陈述事实:“你眼中的善良原来可以轻易说出扒了皮做灯罩这种话。”
贝茶根本没心思搭理贝辞,她脑子里乱糟糟的,难道说凉倦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自己吗?
而那些她以为的善良其实都是假象?
还有上次凉倦对春秋的道歉呢?难道是在作秀? 直到春秋离开以后, 凉倦略显阴鸷的目光才收了回来,没等他关上房门, 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感觉,感觉贝茶似乎就在周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反应, 但他的精神力只和贝茶契合, 他能感受到贝茶是不是在旁边也不足为奇。
如果贝茶在旁边, 那他刚刚所做的一切都被贝茶看了过去?如果真是这样,贝茶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质问他?
凉倦知道他在贝茶心中的是温柔善良的形象,他也知道贝茶更喜欢他这样, 如果这种形象崩塌, 他完全不敢想象贝茶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他。
他根本没法接受贝茶对他露出嫌恶的神情, 就连贝茶用稍微冷漠的眼神看他他都无法接受。
贝辞并没有拉着贝茶和她讲凉倦这个人如何如何,只说让她自己回去想一想该怎么办, 让她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轻信他人了。
贝茶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当初她救了沈修,沈修转身将她留在沙漠里独自等死时, 那种被背叛,被抛弃的感觉远远比现在的感觉强烈。
但沈修所做并不是无法接受, 可现在凉倦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对她来说,并没有沈修所作所为那么过分, 但却根本不想接受。
甚至还想要自欺欺人骗自己刚刚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也许是有隐情呢?
可他妈能有什么隐情,难道谁在凉倦后面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这样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