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凉倦。
但她还是希望阿沅能够复活,这样贝辞就不至于会那么孤苦伶仃,也许这样,才有一种他们的家是完整的家。
凉倦悄悄游了进来,坐在贝茶身边,见贝家没有赶他出去,安心的陪在了她身边。
安慰她:“我也没体验过母爱。”
贝茶不是很想让凉倦揭开自己的伤疤安慰她,他的那段回忆,想起来都是痛,于是岔开话题:“我可以让你体验母爱。”
凉倦:“?????”
他是来安慰贝茶的!
贝茶接着说:“或者父爱也行。”
旁边的水影疯狂点头。
凉倦:“????”
你们这一家是怎么回事? 凉倦很想转过身不再理贝茶, 但他又做不到,明明贝茶是被下咒的那个, 但现在他才是更像被下咒的那个。
一刻都离不开贝茶。
贝茶怕把小少年惹毛了,她摸了摸小少年的头安抚他:“我没事。”
“你先出去会儿, 好吗?我想单独陪陪我母亲。”
凉倦看了看还在贝茶旁边的水影, 水影察觉到他的目光顿时化成水滴融入海洋。
他总觉得水影怪怪的:“我就在门口, 主人如果有事就叫我。”
贝茶对他一直叫主人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办法,凉倦似乎是叫习惯了,改起来格外难。
等凉倦出了门, 水影顿时又聚集起来, 他看着贝茶, 虽然没有五官,但贝茶就是觉得他在盯着她看, 而且目光很激烈。
他张了张嘴,明明没有出声, 但贝茶听清楚了。
他说:“不要和他,在一起。”
贝茶微微蹙眉, 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兽人大多都反对他们,沈修是这样,贝辞也是这样,现在水影也反对。
“为什么?”
水影似乎是太长时间没有说话, 语句并不怎么流畅:“他,不好。”
贝茶的眉毛皱的更厉害了,但着实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她觉得凉倦很好,会将一点一滴的小细节都记得清楚,会将她放在心口。
凉倦的好,都是她亲身体验的,是别人无法得知的。
而且,现在水影能够说话,她现在更在意的还是阿沅,如果将阿沅的尸体带回给贝辞,她都不敢看贝辞悲痛欲绝的模样。
她还是想要贝辞高兴的。
“你为什么不救她?”
水影坐在她身边,像刚刚她摸凉倦时一样,摸了摸贝茶的脑袋,话语已经流畅许多:“她犯了错,要接受惩罚。”
“可兽人只有活着才能接受惩罚,死了还怎么接受惩罚?”贝茶问他。
水影一时被问住了,他过了好久才反驳:“反正不救。”
贝茶:“……”
“你讨厌她吗?”
水影摇了摇头,同时又补充道:“但也不喜欢。”
贝茶觉得这话题聊不下去了,实在是太难了,感情牌都打不了,难道海洋孕育了阿沅,说抛弃的时候就能抛弃,如此洒脱吗?
水影又说道:“如果复活她,就违反了自然规律。”
贝茶:“可我也是死而复生的,也违反了规律啊。”
水影点了点她的额头。
贝茶感觉自己突然跳入另一个
地点相当熟悉。
贝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在看到熟悉的牢房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许曼关凉倦的地方吗?
地宫里面建个地牢。
但现在里面关的不是凉倦,而且阿沅。
她的眼角还印着诅咒的花纹,正在奋力冲破牢笼。
这应该是阿沅从另一个时代回来之后,被海洋禁足锁在屋里。
怪不得许曼会知道那么多禁术,死胎能活,能换脸,知道去哪里找龙,应该都是地宫里这些古书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