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咬掉自己的舌头,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凉倦的外袍已经脱了,坐到贝茶身边,拿起刚刚被丢掉的草,趴在她耳边,认真的和她科普,小奶音黏糊糊的勾人。
贝茶耳朵痒的不行,听到他说的那些话难得羞涩起来,又不想被凉倦看出来,推开他,凶巴巴的说道:“好了,你别说了,暖床就暖床,哪来那么多废话。”
凉倦被她推到在床上,乌黑的发丝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胸前的衣服不知道怎么回事,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如玉般冷白的胸膛。
“主人~”
贝茶伸手将他的领口拉好,想了想,又在他身上搭了层被子,随后才骑在他身上,捏起他的下巴:“你叫我茶茶。”
凉倦不好意思叫这种称呼,羞涩之感油然而成,眼睫一直在抖动,殷红的唇瓣努力张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贝茶理解这种感觉,这大概就和别的兽人逼她叫贝辞爹一样,明明这也没什么,但让突然这样叫,她总觉得哪里别扭。
可小人鱼必须要叫她的名字,他总叫她主人,从心理上就会给自己一种他是她的附庸的错觉。
他们俩应该在平等的位置。
以前贝茶让凉倦这样叫他,总被凉倦糊弄过去。
现在。
贝茶勾着他的下巴,目光灼灼:“你叫不叫,叫的话我就亲亲你。”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
凉倦努力好几次,用一种极其小的声音哼哼唧唧的叫了声:“茶、茶。”
就两个字,还结巴下。
白嫩的小脸蛋也红透了。
贝茶眼中带着笑意,跟调戏良家妇女样:“再叫一遍。”
凉倦:“你不要耍赖,我刚刚已经叫了,你该亲亲我了。”
贝茶向来信守承诺,原本就准备贴一贴凉倦的唇,但不知为何,就好像唤起了身体的回忆,原本准备的和风细雨顿时变成了疾风骤雨。
两条人鱼过了好久才分开。
她见凉倦眼尾绯红,双手捏着床单,一副忍耐的模样。
“……”
不就刚吃了个开胃小菜,怎么搞得跟吃到了正餐一样?
凉倦喉结滚动了下,哑着嗓音:“茶茶。”
贝茶适可而止,松开他,端正的坐在床边,顺便将身上的衣服拉紧,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凉倦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坐起身,试探性的从背后抱住贝茶,见她没有挣扎,就大胆了些。
但也仅仅只是抱住。
“茶茶。”
刚刚是凉倦不好意思,如今恰好反了过来,变成贝茶不好意思。
凉倦一连唤了好几神茶茶,就在她的耳边,跟带了电流似的,引起阵阵酥麻。
贝茶挣扎了下,制止他:“你别叫了。”
凉倦乖巧的闭上嘴,但又忍不住。
“茶茶。”凉倦轻声说,“你同意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了,是吗?”
贝茶确实是这样想的,当时察觉到真像,被欺骗之后,怒气几乎冲昏了理智,可过了最初的那段时间,脑海里回想到的都是凉倦的好。
她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拒绝凉倦,去刻意的屏蔽他的一切。
可就像很久很久之前,她同意和凉倦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凉倦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找了许多理由否定,但却依旧接受了凉倦。
如今这是。
明明她告诉自己,凉倦性格很差劲,但却会找无数种理由反驳这种想法。
她以前只知道他的好,知道他对她有多好,对富贵有多好,对人鱼国的百姓有多好,如今知道了他的不好,知道了他性格有多差劲。
却依旧无法割舍。
贝茶说不上来喜欢凉倦什么,可就是很难分开。
如今经历的刚刚的事情,在危难时刻做出的选择,往往是她内心想法最直接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