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辞用了过来而不是回来这个词语。
不过他似乎不想多谈这个问题,反而站在梅花桩上讲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你小时候走梅花桩,因为个子低,每次都要蹦过去,经常掉进水里,我当时连夜改造了梅花桩,适应孩童训练。”
贝辞流露出一丝怀念:“第二天你看到的时候高兴坏了,一直在笑,掉进水里的时候也在笑。”
贝茶:“……”
她发誓,那绝对不是什么开心的笑,那是被贝辞刺激到扭曲的笑容。
贝辞怀念只有一瞬,讲完之后唇角的笑意就淡了,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上来。”
贝茶确实想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打过贝辞。
最后的结果是,两人精神力的碰撞,直接震碎了贝茶手中的剑,而贝辞手中的剑完好无损。
论有一把好兵器的重要性。
没了武器,贝茶直接陷入了被动,贝辞再次用实力证明了你爸爸还是你爸爸这句话。
贝茶握着断剑从池子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手腕一撇,剑直直的朝贝辞刺过去。
贝辞微微侧身就躲了过去:“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贝茶就知道贝辞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试探道:“不该顶撞夫子?”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贝茶决定一会就再打一架,绝对不再放水。
虽然贝辞也没用全力,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贝茶对自己有种迷之自信。
贝辞否定了,嗓音渐冷:“你错在识人不清,被一个奴隶耍的团团转。”
贝茶还扒拉着水池边,半拉身子都在水里面泡着,听到贝辞的话感到荒唐,许是她眼神中的不信任太过明显,贝辞的精神力化为实质朝贝茶飞过去。
贝茶撒开扒着水池的手,索性直接就沉入水底。
凭借贝辞水蛇的基因她完全能在水中呼吸。
贝辞站在水池旁丝毫没有拉一把的意思,语气冷漠:“那个奴隶,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条人鱼。”
人鱼啊,那种传说中的东西。
据说美的令人神魂颠倒,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为之疯狂,美妙的嗓音能够迷惑兽人,让他们言听计从。
等等,言听计从。
贝茶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比如凉倦的小奶音总是格外诱人,比如当初并没有特别想留下凉倦,比如昨天。
凉倦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如果凉倦一开始就是这样,贝茶说不定就信了。
但凉倦一开始凶狠的像个狼崽子,恨不得直接掐死她,怎么可能会像昨天那样,被沈修吓的一直朝她身边缩。
这种事,贝茶只要一深思就能想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被下了咒般,根本没有深思,下意识的就选择站在凉倦身边。
贝辞见她变幻莫测的神色,终于舍得伸手拉她一把:“想清楚了?”
贝茶挥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贝辞收回手,微微皱眉,似乎不明白当初那个乖乖巧巧跟在他身后的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怎么骤然变的浑身是刺。
他说:“诅咒并不是不详,他只是得罪了人鱼,被放逐了。”
人鱼到陆地,被称为放逐。
“那诅咒要怎么破?”
贝辞嗓音泛着苦涩:“我如果知道就好了。”
他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披在贝茶身上,这次贝茶没有躲过去。
主要是真的冷。
寒冬腊月,水池子里面的水都要结成冰碴子,从里面爬出来,再被寒风一吹,直接能冻成冰棍。
“你怎么知道诅咒和人鱼的事情的?”贝茶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多余的问题,因为贝辞对人鱼格外痴迷,痴迷到只要听到哪个地方有人鱼的传说,不管多忙都要亲自去看一看。
换了个话题:“那你当初为什么还撮合我和凉倦?”
她说的是当时在营帐,贝辞让凉倦守着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