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忍不住开口:“贝茶。”
贝茶随口嗯了声。
沈修五官隽秀,不管是站还是坐都别走一番韵味,他拿了一本书随手翻阅着:“你的奴隶,昨天我点他回答了问题。”
“对答如流,不仅如此,还有独特的了解,也写得一手好字,他做奴隶之前是做什么的?”
贝茶还晃动着摇椅,听到他的话又嗯了一声:“他不识字,怎么可能博学多才,你又骗我?”
沈修走到她身前摁住晃动的摇椅,俯身和贝茶拉近距离,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他放轻声音:“贝茶,我教你那么久,是怎么将你教成这幅蠢样的,嗯?”
最后一个字仿佛是他含在嘴里咀嚼了一番,暗藏杀机,听的贝茶的心都提起来了。
贝茶抿着唇瞪他。
沈修轻呵了一声,松开摇椅任由她随意晃动,去了另一边继续看手中的书。
贝茶被他讽刺的难受,想反驳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反驳时间,而且对方唇角噙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嘲讽。
深吸了一口气,在贝辞进门了时候,突然呜咽着朝贝辞跑过去:“呜呜呜呜呜他欺负我!”
沈修:“!”
你们父女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都能告状了!
贝辞也是满脸茫然,甚至是震惊,他从来没见过自己女儿这幅模样,向来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委屈自己吞的,什么时候会说出来了?
哦也说出来过,只不过那是很小的时候,当时他揍了贝茶一顿,从那之后,贝茶就再也不敢说自己委屈了。
基本都是自己解决了。
再看看贝茶和沈修两人的模样,估计也是小打小闹,贝辞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怎么了?好好说。”
贝茶抹了把不存在的泪:“他说,我这么笨肯定是没被教好。”
沈修:这偷换概念可真厉害。
结果他发现贝辞的脸色是真的沉下来了,并且不是一般的阴沉。
沈修蓦然意识到,贝茶的那句话是暗指,贝辞没教好她。
该解释还是得解释。
“并不是那个意思。”沈修说,“贝小姐可能是误会了。”
贝茶不满的哼唧:“我误会?你自己说说你刚刚的原话是什么。”
沈修当然不能说,他说出来,贝辞极有可能更加生气,毕竟是人家的女儿,再说了,本来贝辞就不满他将贝茶忽悠进组织。
贝辞目光阴沉的盯着沈修,已然是动怒。
正巧,门外小厮:“王爷,王妃的人说有个下人不懂礼数,问问您该怎么办。”
沈修面带微笑,神色如常:“既然你有家事要处理,那我改天再来。”
贝茶在一旁看着,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仗势欺人的一天,有家长在身后就是爽啊。
更没想到沈修这种看起来谁都不怕的兽人,竟然会怕贝辞。
沈修对贝辞,是从小被打到大的恐惧,偏偏一开始还是他不服去挑衅的,都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绕道走。
小厮不知道屋里面风起云涌,以为里面的人没有听到,又试探性的开口:“王爷?”
沈修:“王爷,不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贝辞声线平稳:“下午练武,你也去。”
沈修面色如常的应了。
反倒是贝茶觉得自己要完,沈修和贝辞一起去练武场,那她下午岂不是凉凉?
她到时候一定得找个机会溜走,尤其是沈修,最近惹他惹的太频繁,如果硬碰硬对上,沈修肯定是要往死里打她的。
贝茶生无可恋的再一次躺进了摇椅,门外小厮走了进来。
见屋内三人气氛不对,也知道自己来的不巧,只能干笑着:“这个下人冲撞了王妃,王妃问怎么处置。”
沈修也不好听人家的家事,当下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