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大天狗:……为什么不按套路来
被鹤丸国永一句话堵住，大天狗平心静气，简直要笑。
还挺有骨气呢。
只是可惜，契约并不是只有双向契约这一种。
就他所知的，那些阴阳师用来强迫妖怪订立契约的方法就有不少。
莞尔，大天狗摸摸鹤丸国永的脑袋，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风凝成剑刃，对着鹤丸国永的左胸就捅了下去。
“真的吗？”你真的，不畏惧死亡吗？
“可能会有点疼。”他说。
鹤丸国永已经不是冷冰冰就算折断也没有感觉的器具了，被这样对待，他痉挛着身体，不堪忍受的叫了出来。
啊啊，被刺入心脏，那是何等的疼痛。
“疼……!疼!”努力想捂住自己献血淋漓的胸口，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大脑，指甲抠进了青石板，因为太过用力，指甲盖都被卡断，鲜血从指缝里蔓延开来，却抵不上心脏上十分之一的疼痛。
不需要多么可怖的虐待，仅仅是一种临近死亡的恐惧。
刀剑们和狐之助被这种展开惊到，有不少刀剑想不顾一切的挥刀冲向大天狗，却被事先放好的妖力压原地，一动不能动。
恨意和无能的情感，充斥了这所本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我们，也不想这样啊!
大天狗的风刃消弥与无形，源源不断的妖力灌向鹤丸国永的身体，维持着他的生命。
“疼吗？”大天狗询问一般的说着，又撸了几下鹤丸国永的头发。
“现在，想活下去吗”他问。
鹤丸国永这时候已经被疼痛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他鲜血淋漓的手指紧紧的抓住大天狗的宽袖，从口里也不断涌上来的鲜血让他的话模糊不清。
那些坚持，似乎一下子就粉碎了。
漂亮的金眸几乎是祈求的看着这个男人，腥甜的鲜血溢满了口腔。
“想……想，活下……去……”
好疼……好疼……
好痛苦……
不管是谁，救救我……好疼……
求你了，救救我。
曾经以为自己对死亡无所畏惧，那样的说着不怕死的自己，多么……天真。
不想死去，想要活下去。
我没有错，我……
想要活下去。
满意的勾勾唇角。
那么，契约成立。
吾之刀。
妖力迅速的补充着鹤丸国永的伤口，与此同时，平安界惯用的契约之力成型。
并不是原本狐之助他们准备的双向灵力契约，这种单向契约，几乎可以说是不讲理到了极致。
生死和一切，都捏在手心。
力量也会被随时抽取。
阴阳师们最喜欢的，用来收复不听话妖怪的契约。
感受着和鹤丸国永之间的契约成型，大天狗抽取了对方所剩不多的灵力，使鹤丸国永迫不得已的变回刀剑的形态。
掂量着手中美丽的太刀，大天狗此时几乎能够察觉到鹤丸国永心中的一举一动。
怨恨和恐惧，还有无法抗拒的，契约带来的依恋。
慢慢的，那些憎恶的情绪，就会消失的一点也不见了吧。
阴阳师的手段，多么可怕。
也多么实用。
大天狗微笑着扫视剩下的刀剑们。
“是一个一个的像这样与我结契，还是乖乖听话，订立你们那个什么，双向契约？”
刀剑们沉默，不甘的握紧双手。
一期一振压下心头的苦涩，挂念着晕过去的弟弟们，终于，还是抛弃了自己的骄傲和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