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尝到一股血气,又舔了舔犬牙,裴行遇嘴唇细腻柔软,带着一股淡淡的石斛兰气味,吻起来比想象中……
靳燃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幻想过吻他了!
裴行遇咬起人来一点也不留情,又冷又狠,疯子才想要吻他。
不过。
靳燃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酒味,又回味了一下酒味,直到那淡淡的石斛兰味的“酒”全都被咽下去了才算过意。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裴行遇红着眼睛跟他说的那句话,“我还带了你。”明白他特地过来不是为了让他留在紫微垣老实点,是跟他说让他一起出征,需要他的帮忙。
裴行遇,需要他。
靳燃捻了捻指尖,仿佛还有捏住那个尖瘦下巴的触感,轻轻笑了下,“败给你了。” 靳燃伸手摸了下唇角, 收回视线看了眼通讯器, 挑了个地方坐着, 慢条斯理地等对面允许通话。
足足等了一分钟通话才接通,对面的人脸色难看,“现在木已成舟, 还申请通话做什么?”
靳燃没因为他这个臭脸挂断通话,反而冲他眯眼一笑, “连部长, 做个交易。”
连劲风一看见他的脸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还能跟我做什么交易, 这次绝佳的机会能够除掉裴行遇, 你为什么从中作梗!你不知道什么叫夜长梦多吗?”
靳燃一挑眉,“连部长,那您可错怪我了,我这次可不是为了裴行遇, 我是为了您啊。”
连劲风冷笑一声, “敢情你还是忍辱负重了?”
“那可不。”靳燃果断回答, 坐直了身子和连劲风对视, 义正言辞道:“你十一军团的没谱儿跟十三军团的高袂一起来演习, 结果裴行遇在演习里死了,你说这个锅谁背?您?还是小企鹅。”
小企鹅?
连劲风会过意来, 哦,肖且。
“你想说什么?”连劲风看着靳燃,精明双眸死死地锁在他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您看, 在演习里藏杀伤性武器那肯定是违法的,如果找不出谁是主谋势必要将您和肖部长一起问责,到时候谁都不好看,万一肖部长反咬一口说您跟裴行遇本就有过节,但他没有啊,您说您委不委屈?”
连劲风一想也是,这件事即便是高袂做的,但到时候他一拍屁股说他跟裴行遇无冤无仇,他就惹得一身骚了。
“那依你的意思?”
靳燃和他爹不一样,靳绍原就是个莽夫,这个年轻人既疯还又藏了满肚子坏水,不得不防。
当时靳燃第一次来找他做交易,他还以为是个可利用的工具,结果引狼入室。
靳燃撑着下巴,故意停顿了几秒等连劲风想入神了又突然打断他的思绪,“这次是个好机会啊,演习死了人即便星际联邦能粉饰太平,那别人不知道啊,万一以为有人觉得裴行遇功高震主,霍尔容不下他呢,对吧。”
连劲风心里发寒,轻咳了声欲盖弥彰地问他:“就算你说的对,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即便跟裴行遇有过节,我也只是个十一军团的作战部长,跟我平起平坐的人太多了,我也没资格参与星际联邦的决策,你这话应该去跟方元帅说。”
靳燃嗤笑,“连部长,您这些话跟我面前说可就没意思了啊,这个功劳您舍得拱手让人?”
连劲风沉吟半晌,裴行遇这个人心思缜密手段凌厉,那么多星际海盗栽在他手上,难保不会再次被送进太空监狱。
“裴行遇这次出征就是个好机会。”靳燃说着忽然一停,为难道:“不过……”
“不过什么?”
靳燃一笑,“我这次救了整个紫微垣,裴行遇感动的就快以身相许了,一纸公文就想要他的命?省省吧,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要了他的命。”
连劲风根本不信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
靳燃嗤笑,凭他是裴行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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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滴酒不沾,他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不清醒,所以向来克制触碰任何有刺激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