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这话,紧接着就问道:“我听说,师姐和霍诚师兄熟识,昨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司徒汶雨一双眼睛灵气十足,直直的望着汪染,眼中含水,仿佛要把人给看化了。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花一样的时期,水灵灵的,既有少女的天真青涩,也有成人的微熟味道。
这样的小姑娘,到底是犯了什么混,才会做出那样的错事来。
汪染心中感慨,面上却回道:“霍诚幼时,我曾和施师兄送他回上京,有些渊源,所以他便会来拜见我。我们并不熟识,如今又分处两峰,没说什么他便走了。”
“可我听说,霍诚师兄自前年回到上元宗后,这两年,每年都会送师姐香薰礼物。若是不熟识,霍诚师兄怎么会这样做呢?”司徒汶雨这样说着,似乎又有点委屈,说道:“我和霍师兄,也算关系不错,他可从来都没有送过我礼物。”
汪染的关注点却不在司徒汶雨这小女儿情绪上。
她闭关八年,倚梅居也闭门谢客,怎么这霍诚送礼物一事,连司徒汶雨都知道了?甚至于,她还知道送的是什么?
以霍诚的性格,在未确定汪染的恩人身份之前,未惹汪染烦闷,他也不会刻意张扬这礼物一事。
不是霍诚,那么问题便出在汪染的倚梅居了。
而整个倚梅居中,对这个知道最清楚的,便是小童冬悠。
可他是她的门童,享受汪染给与的修真资源,也可以算是可信任之人,不应该这样乱说话才是。
汪染敛了笑容,看向司徒汶雨,问道:“汶雨,霍诚送我熏香一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徒汶雨本以为汪染会安慰自己,她没料到汪染突然变脸,一时笑容有些僵,但随即就笑着推汪染:“师姐,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为此在意生气呢?”
司徒汶雨出身酒家,自小接触三教九流,性格不羁任性,如今见汪染质问,便江湖笑闹,觉得不用在意。
司徒汶雨是不在意。
可对于汪染来说,这说明是自家倚梅居出了问题,汪染自然不会放过。
汪染握住了司徒汶雨的手,笑着解释道:“汶雨,这虽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但毕竟是我倚梅居的私事。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毕竟,这是一件小事,可以后,若是有事关重大之事,叫旁人知道,只怕不妥。你可明白?”
司徒汶雨收了自己的手,她虽任性,但也明理,听了汪染的话,虽有几分犹豫,仍然还是开了口:“我曾见霍师兄来这倚梅居,便找冬悠打听了下。师姐,你不要怪他,是我求他告诉我的。”
果真是冬悠。
虽然这样猜测,但真的听到,汪染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各峰的小童,都是外门中修为不佳的人自愿担当的,为的也是能进内门,得到主人手中赐予的资源。毕竟,即使不是服侍掌座,只是服侍座下弟子,碰上心地宽厚的,能得到的资源,也比外门要多上许多,所以,这也是个热门的活。
汪染自觉她对人也算宽厚,给冬悠的灵石灵药,也不吝啬。而冬悠嘴上这么不严,面对与汪染并无私交的司徒汶雨,就这样轻易的开口,这让汪染心中不喜。
可能她对冬悠,是过于宽厚了。
汪染记下此事,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敲打下冬悠。
而司徒汶雨虽然说话有时不太讨喜,但她听了汪染的话,能明白事理,说出冬悠之事,倒是让汪染对她的印象,比刚刚要好上了几分。
这小姑娘也十八了,并不是小孩了,还是能听些道理的。
若是有人引导,好好的劝一劝,她应该也不至于像书中那么糊涂,想出了用迷情酒让霍诚就范的法子。
这样想着,汪染便直接发问:“汶雨,你虽说是来拜见我,但你问的,全都是霍诚的事,你可是对他有意?”
司徒汶雨一听,脸上一红,却是没掩饰,大声回道:“对,我就是喜欢他。整个上元宗,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