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回他最后都只能算了。
陈焕心底一叹。
陈焕的宽容让枫黎有点不自在,她心里边没忘了这回绪白遭人诬陷这事儿,让他们三人再加上香阳都受了不少的苦,尤其是陈焕,虽然现下没辛苦什么,但往后若真得帮着贵妃做事,恐怕就不仅仅是辛苦了。
“不管怎么说,今日的事是我欠了司公的,我一定会念着司公的好,日后司公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说便是。”
她说的认真,陈焕睨了她一眼,脸上正色,嘴上说的却有些玩味:“哦?什么事都可以?”
“只……只求司公别让我做些去赴死的事。”
还真是个怕死的丫头。
陈焕又觉得枫黎实在是孩子气,心里觉得好笑,眉眼之中也确实扯出了一丝笑意:“咱家思考思考,日后想到了需要你做的,再告诉你。”
空气间沉默了一下,却又被打破。
“对了司公,那个刘公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枫黎说了句和刚刚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又提到了陈焕很是厌恶的刘公公,折让陈焕皱了皱眉头,他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嘴唇蠕动了几下,枫黎虽是不想让陈焕觉得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还是和他坦白了讲道:“我要为绪白这次的事……报复回去。”
她顿了一下,把这种事说了出来,心里反而忽然轻松了一点,那她干脆说得更直白了:“我对刘公公这个人,心下也有几分猜测……问司公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想让那翠儿生不如死。”
语调平淡,仿佛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般。
“最近这段时间里不好做什么,但年后我绝不会让她好过,还望司公莫要阻拦。”
陈焕好像在此时枫黎的表情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俩人有些进展??
最近在看鬼灭之刃,好想立刻去怼综漫文啊!
· 下午无事, 枫黎叫小良子他们烧好了洗澡水,打算在年前把自己给洗得干干净净的。
照例拿黑布蒙了双眼, 她心情愉悦地踏入了木桶中, 将自己一点的一点地泡进了温热的水中,那种微妙的舒适感让她想轻叹一声。
沐浴过好几次了,枫黎现在就算蒙着眼睛,也能比较熟练地洗头、擦身。
她洗好了头发, 窝在水里想多赖一会儿,思绪不自觉地放远。
都说宫中的内侍身下挨了一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以前枫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忽然想起,她心里实在有些好奇,不由得回头, 稍稍将蒙着眼的布巾往下拽了一点,目之所及是那扇屏风,遮在了她与陈焕之间。
陈焕其实是看不见她的。
一旦撩起了好奇心, 就很难再压抑下去了。
偷看别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破格了,太令人不耻了, 如果司公也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话, 那她真的要羞愧至死了。
但是……她真的好想无耻这一次啊。
就一眼,就看一眼, 她心里这么说服自己, 司公不会知道的。
好奇最终冲破了理智。
枫黎此时心中蠢蠢欲动,带着六分好奇和四分害羞,双眼不自觉的想要往水里看去。
泡在水里是看不见什么的, 她有些紧张的又往屏风那边瞥了两眼,明知道陈焕这时候是不可能看见她的,但还是怕被陈焕知道。
她抿了抿唇,脸上被热水的雾气熏得湿热,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悄声地从桶中站起了身,然后偷偷眯着眼睛向身下瞧去——
“啊!”
一声不大的惊呼从枫黎口中吐出,惊动了屏风另一侧的陈焕,他猛地站了起来,往前迈了两步,又停下,问:“怎么了?”
枫黎吞了吞口水,胡乱找了理由回道:“只是脚不小心扭了一下,不过不严重,司公不用担心。”
“谁……谁担心你了!”明明人没在自己面前,陈焕还是摆了下手,否定着。